元桦宗,符峰。
一个黑洞凭空出现在红茶雅居的山茶树下,桑桉从里面出来,取出一条红色发带,使用追踪术,红色发带升到空中,无风飘动,指引着她朝一个方向而去。
片刻后,发带停下,落回桑桉手中。
桑桉抬头看了一眼门匾上的含春室三个红漆写的大字,低下头,以防万一,再加上她觉得自己还是有礼貌的,便敲了敲门。
没回应。
桑桉又敲了敲,还是没回应。
她首接推门而入,走进屋子里。
屋内,窗幔挡住了外头照进的阳光,昏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桑桉眉心轻皱,掏出一个红山茶模样的琉璃灯,暖色灯火驱散了黑暗,照亮屋内。
她提着灯,在屋里走了一圈,扫视着周围,愣是没发现裴晏辞的身影。
不应该啊。
桑桉将琉璃灯挂起来,又找了找,还是没找到。
但还有一个地方,桑桉瞅着房间里的那张红木大床,被厚重的红色床幔遮掩,从外往里看,什么也看不到。
她冷白的手触碰到床幔的缝,犹豫了几秒,还是拉开了。
“唰拉”的声音在房间里突兀的响起,顺着床幔被拉开,床上毫无遮掩的身影暴露在桑桉眼前。
往日总是高马尾的男子,如今发如瀑披散着,肌肤如初融的雪般,洁白无瑕,黑与白的极致冲击,勾魂摄魄,引人遐想。
他坐在床头,抱着自己的身体,头低垂着,即使床幔被拉开,也没有丝毫反应,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桑桉坐到床边,喊了他一声:“裴晏辞?”
裴晏辞没有反应,身体都一动不动。
桑桉蹙眉,手触碰到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裴晏辞空洞无神的眼眸就这么呈现给她,里面暗淡,无一丝亮光,看到她,也没有丝毫变化。
过去只有烦躁,可如今,桑桉的心像是被什么冲击,狠狠一颤。
她几乎是出自下意识的,将他抱进怀里,动作轻柔的像是把他当成易碎的珍宝。
裴晏辞被她抱进怀里,也没有反应,像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接下来,无论桑桉怎么做,哪怕是亲亲,他都没有丝毫反应。
也不准确,是有反应的,但不是她想要的反应。
桑桉擦拭掉裴晏辞脸庞的泪水,扶住他的头,把他轻轻推回床头,把声音放得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了,“给个反应?木头人被这么对待都该有反应了,你又不是木头人。”
裴晏辞不给反应。
桑桉看着他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想出一个馊主意。
她反手从储物镯里掏出一把短剑,带着裴晏辞握住,对准自己,和他叨叨:“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你捅我一剑,两剑三剑也行,只要你给我个反应就行。”
裴晏辞因她的这西句话,有反应了。
他似是很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声音沙哑,却还带着被调教过后的软,“若我杀了你呢?”
桑桉愣了一下,握着他的手移动,带着他的手来到她的心口,堪称平静道:“可以。”
话落,“噗呲”一声,利器刺破皮肉的声音响起,却在刺破不到半厘米处,停了下来。
桑桉垂眸看去,只见被她握着的那只手牢牢握着那把剑,制止她往深处刺去的举动。
桑桉抬头,疑惑:“不是要杀了我?”
“死,太便宜你了。”
裴晏辞微用力,将短剑扔到地面,“哐啷”一声响起,血珠溅落。
他将桑桉推倒在床榻,看着她清澈又虚假的眼眸,嘲讽道:“你把我弄成这样,凭什么以为可以一死了之。”
桑桉也不反抗,顺着他,“那你想怎么做?”
裴晏辞眸里漠然又冰冷,冷声道:“当然是像你折磨我那样,折磨你。”
他手指一转,轻易挑开她的腰带,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脱掉。
桑桉贴心的问道:“需要我给你工具吗?”
裴晏辞脱她衣服的手一顿,高贵冷艳道:“不需要。”
他脱掉桑桉的这一层衣物,看着最后的浅蓝色抹胸,犹豫了。
“犹豫什么?”桑桉挑挑眉,“都看过那么多次了,还没习惯?”
“不是。”
裴晏辞极快否定,一咬牙,修长的手碰到抹胸,但有一个问题,他不会脱。
桑桉看着他眼里微弱的茫然,轻笑一声,起身。
裴晏辞还没反应,手就被桑桉握住,移动到她光滑细腻的后背,勾住细细的带子。
桑桉眉眼弯弯,含笑看他,“我教你,怎么样?”
裴晏辞一时没回话,片刻后,他低嗯一声。
桑桉心里叹了一声狗嘴里也吐得出象牙,开始教他。
半晌,抹胸在空中划过灼热的弧度,床幔重新被拉上。
***
十天后
裴晏辞眸里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他呜咽着吐字,破碎又湿软:“我要在上面。”
桑桉在他嘴里搜刮着,闻言,胡乱唔唔了两声,大致能让人听出来是不行两个字。
又折腾了几天,裴晏辞体内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最后砰的一声,修为晋升到渡劫期。
桑桉:“!”
完了!
忘封力量了啊!
她忙不迭松开裴晏辞,给他穿衣服,他似是还没反应过来,懵懵的看着她。
懵了好半天,桑桉都给他穿好衣服了,他才反应过来,但还是有点懵:“我要渡雷劫了?”
桑桉嗯了一声,用红发带给他绑好高马尾,抱起他,询问:“有没有隐蔽点的地方?”
裴晏辞搂着她脖子,蹭了蹭她,才道:“那个山谷。”
桑桉手指打了个转,弄出来黑洞,带着他从房间里消失。
幽冥山谷
桑桉抱着裴晏辞走进去,那些生物这次没有来攻击他们。
除了畏惧实力以外,空中的雷劫更是把它们逼得远离二人。
又往里面走了走,桑桉才停下,将抱着的人放下来。
裴晏辞站在地面,瞅了一眼空中威力恐怖的黑红色雷云,看向桑桉。
盯(▼—▼)
桑桉眼睛滴溜溜的转,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还佯装淡定,“怎么了?”
裴晏辞抱着两条胳膊,“解释。”
桑桉装傻充愣:“解释什么?”
裴晏辞紧紧盯着她,“解释为什么我突然就晋升了。”
“因为你努力?”
“我努力需要你说?”
“那因为我努力?”
“桑桉。”裴晏辞不再和桑桉打诨。
他俯身,扶住她的头,拉近二人的距离,青年清澈的眼眸倒映出她的脸,“你瞒了我什么?”
“没有瞒你什么。”桑桉眼睫颤动的有些快,“你可以看作是我体质的作用。”
怕裴晏辞不信,她补充道:“再说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乌龟双修还能晋升修为呢,更别说我们两个了。”
裴晏辞无言,说的有点道理,那七个月他虽被她封住力量,但她想着法的折磨他,用不正经的方法喂他灵力。
与其说桑桉奇怪,倒不如说他这么久了晋升修为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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