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在瓷砖缝隙里蜿蜒成暗红色的蛛网,维克多的手按在杰西卡后颈的淤青上,指腹下跳动的脉搏像即将断裂的琴弦。浴室顶灯突然闪烁两下,在查理低沉的咆哮中,抱着腿的胖子裤兜里传出震动的嗡鸣。
"接。"维克多的手术刀在瘦子渗血的掌心划出第二道伤口,血珠沿着锋利的刃口滚落,在瓷砖上洇开暗红色的逗号。胖子颤抖着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布雷特"二字映着他扭曲的脸。
"喂......"胖子刚开口就被维克多捏住下巴,手术刀抵住他喉结。听筒里传来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布雷特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怎么样了,那个醒没?"维克多按住免提键,手术刀在胖子耳垂边游动着,胖子的汗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
"还,还没醒......"胖子痛得浑身发抖,查理的利齿在他裤腿上撕开更大的口子,"等她醒了,我,我通知你。"远处传来轻微炸雷般的引擎声,瘦子感觉布雷特就在附近,于是他趁乱撞翻另一个置物架,然后大喊“救我们,快来!”维克多瞬间闪到瘦子旁边,旋身手术刀划破对方锁骨,血花溅在胖子苍白的脸上。
"妈的"布雷特的怒吼让手机扬声器发出刺啦声响,"等我一会把那女人的手指剁下来!你们情况......"话音未落,维克多突然将手术刀捅进瘦子大腿动脉,血柱喷在瓷砖上形成诡异的图腾。查理同时扑向胖子咽喉,却被对方用染血的胳膊抵住狗头。
维克多抓住瘦子的头发将其撞向墙面。头骨与瓷砖碰撞的闷响,在瘦子慢慢滑落中,他听见布摩托车在远处传来急行的尖啸。胖子推开查理,趁机滚向浴室门口,维克多甩出的手术刀钉在他脚边,刀刃没入瓷砖半寸。
"告诉布雷特。"维克多踩住瘦子抽搐的手腕,手术刀在胖子喉结上方划出半寸血线,"他该停止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否则,接下来的游戏会变成什么样,谁都不会知道。"浴室的换气扇发出老旧的嗡鸣,杰西卡突然剧烈咳嗽,血水从她嘴角涌出,终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维克多......"她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血水顺着下巴滴在瓷砖上,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虹彩。"你,你......我......"她想强撑着站起身,但没有成功,维克多扯开她的衣领,将她抱在怀中,没有在理会这满地狼藉,呼唤了一声查理,抱着杰西卡走了出去。
布雷特的摩托车引擎声在楼下炸响时,维克多带着杰西卡己经走远,他急匆匆冲上楼,来到关押杰西卡的房间,但门敞开着,"人呢?!"布雷特来到浴室门时,腐朽的门板轰然倒塌。他的登山靴碾过瘦子的手掌,血花在瓷砖上绽开恶心的蘑菇云。三个染着彩虹发的少年举着棒球棍冲进房间,看见满地狼藉时齐齐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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