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西合院高高的屋檐洒在院落里,映出一地斑驳。院里的鸡早己打过鸣,灶台的烟也袅袅升起,空气里带着一股馒头和玉米面的清香。
娄晓娥坐在屋内炕桌前,面前是一碗白粥和两根咸菜,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早餐,却吃得有滋有味。
她嘴角含笑,脑海中却浮现出系统昨夜弹出的新任务提示:
【支线任务开启】:打破许大茂“人设保护伞”,揭露其私下行为,完成后奖励积分500点,开启“实锤曝光”功能。
“呵,”她冷笑一声,“看来系统也知道这人是个极品。”
昨天傍晚她查阅了那份老丁托人塞来的“内部信访资料”,上头赫然有一封匿名举报信,首指许大茂借单位资源为自己家装修、偷换仓库材料、甚至收受女青年家属的“介绍礼”。这些事如果放在后世,那都是铁证如山的腐败行为。
可在这个年代,要扳倒一个有工龄、有后台、又油滑如狐的中年男,不止需要证据,还得——动摇人设。
“许大茂现在还仗着自己是文艺骨干,风头正盛,轻易不能动。”娄晓娥喃喃自语,“不过嘛,先搅动一下池水也不错。”
这时,院里传来几声清脆的女声。
“我说何雨水你也真是的,晓娥那是刚来,哪知道我们院这规矩——你就硬往人家屋里塞鸡蛋,搞得像是送投名状一样。”
“是啊,人家还没嫁你哥呢你就这么热情,不怕热脸贴冷屁股啊。”
“哎哟你们就别说雨水了,她那点心思谁不知道?就是看娄晓娥有姿色,怕她把傻柱勾住了呗。”
娄晓娥靠窗听得分明,不禁挑了挑眉——来了,来了,这才是西合院日常该有的味儿。
她起身,稳步走出房门,恰好撞见正从另一边回来的何雨水。
“娄姐,早。”雨水笑着挥了下手,“昨晚那鸡蛋你……收下了没?”
“收了,放锅里炖鸡汤了。”娄晓娥淡然一笑。
何雨水一怔,没想到她答得这么平淡,竟一时找不到话接。
“你这人倒是爽快。”她讪笑两声,“我就想着大家都在一个院里,互相照应嘛。”
“嗯,雨水妹妹有心,我记下了。”娄晓娥面无波澜地说,“不过鸡蛋就不必再送了,咱们工人嘛,讲究一个自力更生,礼多了可不合适。”
“这……”何雨水脸一僵,“也没别的意思,就是……”
“我懂。”娄晓娥轻轻一笑,拍了拍她的肩,“不过你哥那边最近忙,也辛苦。要真孝顺他,不如把他早晚饭都包了,比送鸡蛋实在。”
她说完转身离开,只留下何雨水一人原地,又羞又恼。
另一边,几位妇女正在院角洗衣,见状低声嘀咕:
“看出来了吧,娄晓娥可不是软柿子。”
“对,你看看那架势,哪像个刚从洋楼下来的大家闺秀,分明是来立威的。”
“她那脸色一板,我家老头子都不敢多瞅她一眼。”
众人七嘴八舌,却也隐隐有些畏惧与佩服交杂其间。
午饭过后,娄晓娥故意在院中擦洗自家门口的窗台,等着“钓鱼”。
果然,不出所料,许大茂穿着那身绿呢大衣哼着戏调路过,看见她,眼睛一亮。
“哟,晓娥同志真勤快啊,这才几天,就把这小屋子拾掇得跟新的一样。”
娄晓娥抬头,面带微笑,“许同志,中午饭吃了没?”
“哎,你看你还关心我,我这刚想问你,要不要……我请你去东面馆子吃碗炸酱面?”
“哦?这算不算单位吃空饷?”她语气淡淡,却字字如针。
许大茂面色微变,强作镇定:“晓娥同志你这玩笑可开得……我一向清清白白,怎么可能公私不分呢?”
“是嘛。”娄晓娥笑容微妙,“那你那位工会女青年黄芬,最近可在单位说你是‘最热心的叔叔’,怎么,是要收干女儿了?”
“你!”许大茂脸色变了,目光犹疑不定。
娄晓娥继续慢悠悠擦窗,“别紧张,我就是随口一问。”
她眼中寒光一闪,“许同志啊,我记得你家墙头的电话线,前天才拉的吧?怎么昨天傍晚就听见院里说——仓库里多出两卷旧铜线,是不是很巧?”
许大茂喉咙一哽,额头上开始冒汗。
“你这是污蔑!”他强撑着。
“不是污蔑,是群众路线。”娄晓娥转身盯住他,“再说了,我可没说举报,是你自己慌张。”
系统在她脑海中跳出提示:
【完成第一阶段“人设撬动”任务,当前进度:55%,己动摇许大茂信心,继续收集行为证据可完成主线。】
娄晓娥看着面前这个开始结巴的男人,心中冷笑——他以为她只是个刚来的柔弱女子,还想走那套“润物细无声”的套路?
不好意思,今日之你,根本不是我昨日会放在眼里的人。
“许同志,好好的文艺演出吧。”娄晓娥拍了拍手,转身回屋。
留下一脸尴尬的许大茂,站在原地,像个被扒了皮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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