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病房中的交心

病房门外，灰原哀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心中再次浮现出之前误将黑泽枫当作琴酒，既拿刀捅又用花瓶砸的混乱场景。那一刻，她的恐惧与愤怒交织在一起，然而此刻只剩下愧疚感。她在门口徘徊片刻，内心挣扎着，终于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房间里，床上的人头部缠满绷带，几缕白发散落在枕头边，显得格外脆弱。灰原哀轻轻走近床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趴在床边，手撑着下巴陷入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阿笠博士等了一会儿，见人还未醒，又到了饭点，便轻声离开去买盒饭。阳光透过病房的窗户，洒在白色的床单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给这静谧的病房增添了几分生机。不久后，灰原哀在微风中悄然入睡，风轻轻拂过她的刘海，温柔地抚平她眉间的褶皱。与此同时，床上的“木乃伊”微微动了一下，绷带下的睫毛轻轻抖动，慢慢睁开了眼睛。他静静地观察着沉睡的灰原哀，不知为何，他每次看见小女孩都有奇怪的感觉，会让他想起雨夜那天，女孩悲戚绝望的眼神。

“木乃伊”静静听着女孩那略带不安的话语，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不用如此紧张，我不怪你，只是第一次见到如你这般心里绷的这么紧的孩子，会不会太累了一些？”灰原哀听后瞬间愣住，内心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眼眶逐渐泛红，心中暗自思忖：“为什么他都不怪我？一句对不起或者认错，就能让这些伤害一笔勾销吗？就像是我开发中的 A 药，被组织意外发现其引发心衰的效果，被组织多次用于杀人。我每次都用‘错不在我，是他们那些坏人’来安慰自己。然而，这些人的死，其实都与我有关。即便他们中大多数人即使不被 A 药夺去生命，也会被杀害，但这并不是我开脱罪责的理由。我这种人，可能活着就是一种罪。”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能告诉我你叫什么么？”回过神来的宫野志保喊道“灰原哀，这是我的名字。”这样子么，黑泽枫也沉默一会，又说到“灰原哀么，似乎有点失意在其中。我倒是希望你能多感受一下世间的美好。就好比，我遇到了小哀你，虽然现在躺在医院，但是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也不会认识一位可爱又有趣的小女孩。”“我去帮你叫护士”，灰原哀红着脸离开了病房。

靠在门边的灰原哀，神色迷茫，心中思绪万千，若能像你一样乐观就好了，可惜我们不是一路人，你的温柔自然值得世间的温柔以待；我却是阴暗泥潭里的可怜虫，受人摆布，被当成刽子手的工具，沾满鲜血，向往又惧怕着阳光。

房间内的黑泽枫，还在思考“灰原哀，真是个奇怪的名字，理应是爱，为何为哀。”“现在这副模样，为什么感觉好熟悉，好多白色的灯，几个白色的人，动弹不得的我，不对，还有一个黑色的人，好像站在玻璃窗外，他是谁？好像在看着我。不行了，好困，还是先......”

灰原哀带着医生与护士回来，发现黑泽枫又睡着了，医生简单问了一下，检查一下，发现没问题，就走了。灰原哀轻轻走近，准备趴在床边休息会。前段时间，她的精神一首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又没得到充分的休息，此刻，她感到一阵阵疲惫袭来。但——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说明她现在己经很饿了，(⊙o⊙)…确实，她己经很久没吃东西了。阿笠博士不是去买饭了么？怎么还没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病房门哗的一下打开了，气喘吁吁的阿笠博士站在门口，嘴上抱歉道“本来准备去边上买一点的，不过发现钱不够了，只能去取一点出来，但是开车到一半又发现没油了......”。灰原哀听闻也是蚌埠住了，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弧度，站起来帮阿笠博士倒了杯水，接过了袋子。“嗯~，三明治带肉的，饭团，牛奶，面包。还行，我这都没花钱，蹭饭要求就别这么高。不过话说回来，我现在身无分文，接下来该怎么活。虽然商量过了是暂住在黑泽枫那，等博士家修好再住博士那，但还是觉得独立一些会比较好。给他们添的麻烦己经很多了，至少自己需要有一笔备用资金，不论是回报他们，又或者是应急之类的。”灰原哀心中暗道。

“有关我和姐姐相关的资产，己经动不了了，我现在还处于组织的追查中，这些应该都在他们的监视范围内。如果是当枪手，在网上指导些本科生的论文撰写，或者干脆代笔，以我的能力，一天三篇问题不大，在毕业生那里，一天几十万日元也不成问题。但是短时间内接多了，或者知名度高了，势必也会出现在组织的调查范围内。我原有的一切，组织都了如指掌，这些都不保险，好吧寄人篱下就寄人篱下吧。灰原哀有些无奈地想道。“还是给博士的工作当当助手，反正学习知识还是很容易的，都是理工科，学习方法也通用，本来数理化也分不太开”，灰原哀咬掉最后一口三明治想到。

“话说回来，黑泽枫那边怎么办，博士说他是个画家，我能帮上什么呢？模特？还是给他一些建议？不行不行，我的喜好，在大众里比较偏门，而且当模特什么的，这也太......?(? ???ω??? ?)?了吧。虽然我知道自己确实比较可爱，那万一引起了黑泽枫奇怪的爱好怎么办。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回过神来灰原哀小脸一红，余光偷瞄，发现无人发现自己的异样，默默收拾好垃圾，瞪了一眼病床上呼呼大睡的家伙。

“先这样子吧，来日方长，以我的能力，不必担心自己是个累赘。”吃饱喝足，经历了漫长的精神内耗，恢复元气的灰原哀选择了睡下午觉，博士也找了张空床，准备躺一会。一大一小一老，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房内，给他们镀上了一层金，弥漫着宁静与温暖。

夜幕低垂，皎洁的明月静悄悄地悬于枝头，三两颗星星点缀在附近。也许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但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声打破了宁静，他不情愿摸索着从枕头下掏出手机。瞥见来电显示是工藤新一，阿笠博士顿时睡意全无，精神焕发。他迅速戴上眼镜，清了清嗓子，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