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巨猿的獠牙滴着黑血，胸口那半颗漆黑莲子每跳动一次，就有无数时空裂缝在它身后蔓延。
孙悟空金箍棒横指，棒身【混沌之主】西字迸发灰金光华："另一个我？你也配！"
"配不配，打过才知道。"红毛巨猿突然捶胸，漆黑莲子剧烈收缩，"让你看看真正的混沌！"
它双爪撕开胸膛，竟将黑莲子扯了出来！莲子离体的刹那，化作一柄缠绕着血色雷霆的巨斧——开天斧的黑暗镜像！
斧刃劈落的瞬间，三十三重天同时出现裂痕。玉帝的琉璃盏、如来的金身、老君的炼丹炉，所有神器都在震颤，仿佛下一刻就要崩碎。
孙悟空不躲不闪，额间莲印怒放。混沌真灵的力量在掌心凝聚，竟也化出一柄开天斧，不过是纯净的灰金色！
"铛——！"
双斧相撞的冲击波横扫混沌海。那些漂浮的古神棺椁被掀翻，锁链寸寸断裂。更可怕的是余波穿透时空，让西游路上的景象重现：
五指山下的猴子突然抬头；
高老庄的猪妖扔下钉耙；
流沙河底的水怪睁开了眼......
所有与孙悟空有关的因果线，此刻都在疯狂闪烁！
"看见了吗？"红毛巨猿狞笑，"你越强，这些因果就越脆弱！"
它突然变招，巨斧横扫。这次瞄准的不是孙悟空，而是那些浮现在空中的因果画面！
"你敢！"
孙悟空金箍棒脱手，化作万丈屏障护住因果线。可红毛巨猿的斧光太过暴戾，仍有几根线被斩断——
"咔嚓"一声，某个时空的孙悟空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团扭曲黑影！
"哈哈哈！"红毛巨猿趁机猛攻，"每断一根线，你就离我近一步！"
孙悟空突然收斧后撤。他盯着那些断裂的因果线，发现黑影正在吞噬对应的时空。而被吞噬的部分，都化作养分流入红毛巨猿体内！
"原来如此......"
额间莲印突然逆转，灰金光芒转为深邃的暗红。红毛巨猿见状大惊："你竟然敢逆转混沌真灵？"
"有何不甘？"
孙悟空一斧劈在自己左臂上！整条胳膊齐肩而断，化作血雾融入那些断裂的因果线。更惊人的是，血雾中浮现七大圣的虚影，各自镇守一方：
牛魔王堵住时空裂缝；
蛟魔王修补破碎因果；
狮驼王甚至用残魂重连了被斩断的线！
"蠢货！"红毛巨猿暴怒，"这样你会......"
"会死？"孙悟空独臂持斧，"俺老孙早该死在五行山下！"
他突然冲向红毛巨猿，这次不再防守，而是以攻代守！每一斧都带着七大圣的残念，每一击都裹挟着古神的怒吼。
红毛巨猿第一次后退了。
它胸口的黑洞疯狂旋转，试图吸收孙悟空的攻击，却发现那些斧光里藏着更可怕的东西——
无天最后那盏灯的灯油！
纯白的火焰从斧刃迸发，点燃了红毛巨猿的毛发。它惨叫着拍打，火却越烧越旺。更可怕的是，漆黑莲子开始融化，滴落的黑液腐蚀着它的躯体。
"不！这不可能！"
红毛巨猿突然抓住自己脑袋，狠狠一扯——
它竟把自己的头颅撕了下来！
无头躯体继续战斗，而那颗飞起的头颅却化作血光，首扑孙悟空眉心莲印！
"小心！"
混沌少女的声音突然响起。己经消散的她，此刻竟从补天石最后的灰烬中浮现，用虚幻的身体挡在孙悟空面前。
血光穿透她的虚影，威力大减，但仍击中莲印。
孙悟空只觉识海剧震，无数陌生记忆涌入：
红毛巨猿根本不是心魔，而是最初被剥离的混沌恶念！
女娲补天真正要封住的，是这团逃逸的恶念；
而孙悟空从石头里蹦出时，就己经注定要成为新的容器......
"现在明白了？"红毛巨猿的头颅在虚空重组，"我们本就是一体的两面！"
孙悟空突然笑了："那又如何？"
他猛地将斧头刺入自己胸口！
不是自尽，而是精准命中那枚混沌莲子。莲子受击迸发，纯净的混沌之力与红毛巨猿的恶念疯狂对冲。
整个混沌海开始蒸发！
古神棺椁一具具融化，锁链变成铁水。那些被封印的古神终于解脱，却没有离去，而是将最后的力量注入这场对决。
"疯子！"红毛巨猿终于慌了，"这样会引发混沌归零！"
"正合我意。"
孙悟空单膝跪地，却将斧柄狠狠插入虚空。以他为圆心，灰金光环极速扩散，所过之处，恶念消融，时空重塑。
红毛巨猿发出最后嘶吼："你会后悔的！归零之后，所有与你有关的......"
声音戛然而止。它的身体被光环扫过，如沙堡般崩塌。
但孙悟空也到了极限。
他看见光环正在抹除一切：
花果山的桃树在枯萎；
唐僧的袈裟化作飞灰；
连混沌少女最后的虚影都在消散......
就在即将彻底归零的刹那，一根金色的毫毛突然从废墟中飘起。
那是大闹天宫时，他吹落的第一根毫毛。
毫毛轻轻落在孙悟空掌心，里面传来孩童般的声音：
"大圣，该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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