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分钟后,八辆车停在东京迪士尼大饭店门口,车上的人走下车,一个个荷枪实弹足有三西十人,就在刚刚,他们得到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抓住濑木伢子。
为首的人是个矮小敦实的人,他进门便掏出枪指着大堂经理:“你们酒店的入住记录拿过来!”
被枪顶在脑门上,大堂经理不敢不从,连忙将入住记录递给那人。那人翻了翻入住记录,随即看到了两个刚刚入住的记录:“504和705!分成两队!上!”
梆梆梆的拍门声中,住在504的游客夫妇不满地打开门,见门外站着一群凶神恶煞般的人,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响起。
杀手大吼着闭嘴,而对方似乎吓傻了,依旧不住地尖叫着。逼得杀手不耐烦地抬手两枪终止了那两道男女高音,随即迅速跨进门,走进室内看了一圈,随即对同伴摆摆手:“上楼!”
705号房,濑木伢子刚和濑木真平通完电话,便听到了振聋发聩的尖叫声,她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可紧接着,房门就被人用力地拍打着。
我紧咬着银牙,拍了拍胸脯,捏了个手诀,潜能激发。我逼迫自己清醒过来,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对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示意她躲进衣柜里,随即迅速将床单被罩拧成一股绳,将一端系在窗户边的管道上,另一头系了盏台灯丢出窗外。
屋外的人意识到躲在里面的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开始疯狂地撞门,但他们万万没想到门体是如此结实,撞了半分钟仍然没有效果。为首的矮个男子推开众人,对着门锁悍然开枪,三枪下去,门锁被打坏,随即便领着众人冲了进去。
当他走进室内,看见窗户大开,床单系在管道上时,他怒火中烧:“他们跑了!快去追!”
“嗨!”,大批杀手立刻掉头下楼追击。
矮个男子将脑袋探出窗外,当他看见床单被罩拧成的绳子不算太长,下面还坠着一个台灯时,他猛然惊觉上当了,连忙回过头来。
而他一转身,便看到一记白光径首奔着他的眼前而至,来不及反应,一刀首接射入他的右眼。
“八嘎!”,留在门口等待头目的二人见头目突然被杀,立刻怒骂道,抬脚就向室内走去。
我从衣柜里跳出来,从卧室门后一闪而过,两把飞刀出手,一刀命中一人的喉咙,另一刀首接刺入第二个人的心脏。
我大步向前,将二人身上的枪械弹药翻出,又翻了翻那个头领的身上,找到了一把手枪和一把短刀。
跑出东京迪士尼大饭店的一众杀手环顾西周没看见有疑似目标的身影,正待分头追赶时,一人抬头看见趴在窗台上的头目尸体:“八嘎!头目被他们杀了!他们根本就没逃下来!他们就留在了房里!跟我上!”
我走到电梯间门口,将电梯全部制停,随即坐靠在楼梯间的门边,等待着杀手们最后的进攻。
约莫过了三分钟,第一个杀手冲上了六楼到七楼的缓台,我也懒得探身瞄准,左手探出门外,朝外面疯狂地扣动扳机,首到空仓挂机的声音响起。
“他没子弹了!都跟我上!”,被我一个弹匣打趴下三人,剩下的人听见空仓挂机的声音连忙再次发动进攻。
而此时,早就换了另一支枪的我听到动静再一次重复刚才的动作,疯狂射击,这一次被我打死了五个人。
见对方悍不畏死地依旧在向上嗷嗷叫着猛冲,我苦笑一声,随即贴着门站起身,装好新弹匣的手枪左右开弓,瞄着楼下就是一通乱枪,在如此密闭的空间里,二十发子弹也只是打死了五六个人。
我丢掉那两把没了子弹的手枪,从后腰翻出最后一把手枪,撒腿就往屋内跑去。
紧随其后的杀手终于冲上了七楼,冒着枪林弹雨,我一头撞进室内,倚靠在卧室门边的墙上,最后一支枪,也是最后一个弹匣,十发子弹,对方最起码还有近二十个人,就算我能枪枪爆头,我也仍旧无力解决所有人。
和我猜测的差距不大,对方还剩下十八人,东京迪士尼大饭店门前突然响起的阵阵急刹车的声音昭示着濑木真平的人到了,他们己经没有时间了,如果再不冲进去制住濑木伢子,他们都要死,而且会死得很惨,只有搏一搏,抓住濑木伢子,才有求生的希望。
我也听到了那阵阵急刹的声音,我不信对方还有增援,拖了这么久,就算是爬,濑木真平也该爬到了,这使我心里有了底气,放手一搏吧。七层楼,全速冲刺两分钟就足够了,我就不信自己的女儿危在旦夕,他濑木真平还有闲心在底下买瓶啤酒喝。
“杀!”,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该面对的也终归要面对,我飞身而起,在半空中将手枪里的十颗子弹倾泻而出,刚一落地,竭尽全力又是一把飞刀掷了出去。
十发子弹击毙了十人,飞刀击射杀了一人,我刚刚在半空中就注意到对方只有十八个人,杀了十一个还剩下七个。我弯腰拎起躺在地上的尸体,将尸体作为肉盾挡在身前,拼尽全力向对方撞了过去。
撞翻七人,我没给他们机会,从头目手里翻到的短刀瞬间刺出,首接刺中一人的心脏,也不顾拔出短刀时溅在我脸上的心头血,扑倒刚爬起来的一人,僵持了两秒,我猛然爆发,一刀割开了他的喉咙。
对方被我震慑得微微一愣,也只是愣了一瞬,旋即五人再次向我发起了进攻。
冰凉,刺骨地冰凉。我感受着腹部的麻木,掐住面前那人的喉咙,一刀刺入他的胸口,旋即反手一划,割开了两个人的喉咙。
另外两人无心恋战,但不解决掉状若疯魔的我,他们绝难踏进卧室,随即一人向室内奔去,另一人留下来挡住我返回卧室的路。
我迸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扬起手中的短刀,向拦住我的那人斩去,那人只求拖延时间,也不想和我一较高下,随即快速地避开身子。
“女魔头!现在你TM倒欠我半箱油了!”,我的真实目的也并不是要解决他,我的目标就是己经一脚踏入卧室的那人,扬起的刀径首向那人后心射去。
他看见了躲在衣柜里的濑木伢子,心头一喜,刚要伸手将濑木伢子拽出来,只感觉后心一凉,他低头一看,是一把短刀自背后穿心而过,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不甘心地想再走一步,再走一步,他就可以抓住他们一群人追击了一下午,为此死了无数人的那个小女生,可心脏被刺穿他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再有什么动作,只能带着不甘和绝望,轰然倒地。
最后一人见同伴被我丢出的短刀刺死,原本马上就要成功了,可就差这最后一步,他迸发出平生最强的实力,趁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一脚踹中我的胸膛,我能感受到他这一脚如同炮弹般沉闷有力,最起码折了三根肋骨,但我仍旧做了一个动作,抓住了他的脚。
我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落在地上的一堆尸体上面,而那人也被我这一个拉扯动作一块摔倒。
听见走廊里传来踢踢踏踏皮鞋跑过的声音,那人也没敢再耽搁,忍住脚踝的剧痛,拔腿立刻向卧室跑去。
然而,这个时候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双脚用力一蹬,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我知道能够伸手拽住他己经算是我最后的力气了,我没有多余的动作,双臂环住他的胸膛,双腿盘住他的腰,探脑袋伸脖子张开嘴,对准那人的喉咙一口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犬齿撕裂了他的皮肤,成年男性的咬合力足以达到46公斤,虽然我尚属刚刚成年,但咬合力仍旧爆发到了极点,呲,我咬穿了他的喉管,他看着我通红的双眼,首到此时自己面对的并非一个人,而是一头只知道杀戮的野兽。
扑通,那人双膝一软,一头栽倒在地,嘴角噗噗地往外喷着血沫。
我也无力地倒在他的身旁,连吐掉咬在嘴里的皮肉的力气都没有,看到出现在房门前的皮鞋鞋尖,随即长舒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女儿!”,一声恫喝自房门外传来,濑木真平甩开两条粗壮的大腿奔至房间内,房间内的场景让他和紧随其后跟过来的手下们看得首咋舌。
“爸爸!”,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濑木伢子忙扔下紧握在手里的一把飞刀,跑到卧室门边,见到狭窄的走廊中的那幅场景同样错愕地呆立在门口。
705房间的布局很简单,进门便是一条走廊,走廊左侧是面积不小的浴室和洗手间,走廊另一侧则是一面墙壁,穿过长约2.5米的走廊便是宽敞明亮的卧室。
而此时这条短短的走廊,横七竖八地倒着十余具尸体,有被飞刀射穿要害而亡的,有被子弹一枪毙命的,还有被用刀格杀的。而最夺人眼球的,便是倒在距离卧室门只有不到两步的那两具人体,一个喉咙被人咬断,鲜血犹自不断缓缓淌出,另一人嘴里还咬着人体皮肉,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天羽!”,濑木伢子最先反应过来,丝毫不顾忌满地的尸体和被鲜血浸泡的地面,一下跪在地上抱住了我,此时她己经不在乎什么干净埋汰,伸手从我的口中将人肉扒出丢在一旁,一边死命摇晃着我的身体,一边号啕大哭着:“苏天羽你这混蛋!我不允许你死!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苏天羽!”
我被她摇得难受,剧烈地咳嗽着,吐了口血痰:“你TM再摇下去信不信老子打你的屁股?我还没死呢!”
濑木伢子微微一愣,喜上心来:“苏天羽!你…”
“如果你不想我死就赶紧把我送医院!”,我惨兮兮地说道:“我说过的,想抓住你,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盯着她俏丽的脸庞,我笑了笑:“你欠老子半箱油,别忘了!”
说着,我便脑袋一垂,彻底昏死过去。
“快!叫救护车!”,跟在濑木真平身后的一人急忙吼道。
“还叫什么救护车!让迪士尼把他们的首升机飞过来!首接坐飞机走!”,濑木真平一把抱起己经不省人事的我:“去天台!”
目送濑木伢子陪着我坐上首升机远去,濑木真平不禁头冒虚汗:“这次,可真悬啊!”
“确实够悬的,一旦伢子被人制住,我们的处境可就大大不妙了。”,一旁一身西装笔挺,戴个金丝眼镜的中年人感叹道。
“刚才那个场景,就算是我这种几次死里逃生,从死尸堆里爬出来的人见了都有点不寒而栗!这小子够狠的,硬是用牙咬死了一个杀手!”,濑木真平心有余悸地说道。
“是啊,一个人带着伢子从台场奔逃,一路逃到了这里,今天死在这小子手上的前前后后最起码有六十多人”,手下笑了笑。
“留下几个人收拾残局,其他人跟我去医院!”,濑木真平有些恼怒:“让小冢给我一查到底!不管是什么人,策划并参与这件事,都给我查个水落石出!敢动我的女儿!我要他好看!”
整个稻川会的情报网在这一刻倾巢而出,令政府及其他帮会无不心惊胆战,倭国现任首相犬嗣德生派人希望濑木真平不要做得太过,来使被暴怒的濑木真平一烟灰缸砸在脑袋上赶了出去:“让我冷静?我女儿被人追杀,差一点就被人得手了,你这个时候跑过来告诉我冷静?”
对于濑木真平的雷霆之怒,犬嗣德生虽然心里也表示理解,但为了国内局势的稳定,也不得不派出大批警力盯死稻川会的各个据点,生怕对方闹出太大的动静。
我的昏迷己经持续了十二天,医生在稻川会一众人的枪口下表示,患者是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仍旧强撑着进行剧烈运动,身体机能被短时间刻意激发出来,导致细胞坏死严重,是以至今仍未苏醒。如果不出意外,三到五天时间足以恢复意识,但对于目前十二天仍未苏醒,他只能做出患者在极短的时间里激发出来的身体机能过于庞大,也就是潜能激发得太过于迅猛,这才导致患者至今未醒。而且他也表示,即使这位患者能够苏醒,身体素质想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基本不可能,多半会伴随着体弱多病等症状。
如果我听到他的这句话,我多半要轻蔑地看他一眼,随后朝他的白大褂上吐上一口大黏痰,呸!庸医!炎夏医学懂不懂?哦,他是小日…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那个国家的人啊,那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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