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闲话少叙。”,兰斯洛特伸手制止了玻西瓦尔再说什么:“苏天羽,听说你挑了倭国的一众高手,今天来和我比试一下吧。”
我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和你比试?”
“这是我身为强者,对另一个强者发起的挑战,你不会是怕了吧!”,兰斯洛特负手而立。
“嗯…既然你以强者自居,那么…我想你不会做乘人之危的事情吧。”,我呵呵一笑:“我身上有伤,等我痊愈,你想找我切磋,随时奉陪。”
“好,那就一言为定。”,兰斯洛特点了点头。
我面向隋远,盯着他,他也同样在打量着我。
半晌,我开口道:“你是我见过最有气质的一个男人,没有之一。”
“呵呵,那我就谢谢你的夸奖了。你也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年轻人,同样,也没有之一。”,隋远说道。
“能得到您的夸奖,我不知道是该受宠若惊,还是该如坐针毡。隋先生,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想向您提问,希望您能不吝赐教。”,我开口道。
兰马洛克开口道:“王,在他提出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他一个问题。”
“当然没问题。”,隋远笑了笑。
兰马洛克看着我:“苏天羽,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呵呵,其实,也简单。”,我给自己点了支烟:“你忽略了一件事。”
“哦?什么事?”,兰马洛克问道。
“的确,三十一份所谓的借债协议上面的字全都是吴淼的字迹,就算是找专业的笔迹鉴定专家,也能够证明这个签名就是吴淼字迹写的。但是,我调查过吴淼的经济情况,没错,他是单亲家庭,每个月生活费3000元,这个数字听上去虽然不算太高吧,但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来说,也确实不低了。可是…他单亲,不代表他丧父啊。”,我笑着摇了摇头:“他的父亲叫吴振宇,在天府城是个包工头,挣得不低。我就在想,他为什么要借那五万块钱呢?他借五万块钱要做什么呢?我查了他的账单,可有两个问题,第一,我没有查到那五万块钱的转账记录,你一个小额贷款公司给学生放贷,不至于给现金吧。第二,我也没有查到吴淼半年前有异常消费的情况,甚至他是个0,也不会交往女朋友,那么就算他借五万块钱,而且拿到的也是现金,他能花到哪呢?”
“仅凭这一点?”,兰马洛克诧异地看着我。
“吴淼是个性格腼腆的死宅,据他的室友反映,他的活动范围只在益州大学附近。而他室友的话,也印证了他的流水账单,消费记录九成都在益州大学附近。其中消费最频繁的两个地方,一个是贝贝娱乐城,一个,就是考拉桌游。我搜索过考拉桌游,没有这家店,而吴淼曾经邀请过他的室友来你这里玩过,而且最少三次。所以,我想你这里应该就是问题的关键。”,我侃侃而谈,亮出拼团APP上面网友对梦魇探案馆的评论:“看了梦魇探案馆所有评论区的照片,当时我就很疑惑,后来进门以前我又去过905楼下的805和楼上的1005看过,证实了我的一个猜想,那就是这家店有一个密室。如果是一家正当生意的剧本杀店,为什么会有这种秘密空间呢?果然,刚一进去,你们店里的那个女店员就露出了马脚。她看见我的时候愣住了,当然,我大小也算个明星,但是她并不是因为我是明星而惊讶,而是我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而惊讶。随后我问了她几个问题,她也是漏洞百出,所以,就这么简单。”
兰马洛克哈哈一笑:“对待你,还真是一点也不能放松呢,好,我承认这一局是我草率了,你赢了。”
“其实你惊讶得太早了。”,我摇了摇头:“来之前我调取了教学楼主栋正门的监控,其中那段时间出入过主栋的所有人基本都是学校的老师教授学生或者教职工,但是只有一个人出现得很突兀。后来,我反查他的行踪,而当天他最终出入的地方,就是宝莉中心B座。这两点结合到一起,就很明显可以理解为,这里有猫腻不是吗?”
“厉害,居然能看到这一层,苏天羽,你真是我平生仅见过的,除了王以外最厉害的人了。”,兰马洛克不由得拍了拍手。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也想过,你说…我来天府城,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了,可是你们却一点表示也没有,老实说我差点以为我在你们眼里只是个小人物呢。后来想通了吴淼这件事,我就在想另外一件事,既然我来了这么久你们都没有表示,那为什么这个时候偏偏又冒出来了呢?”,我歪嘴笑道:“我一开始认为,也许这是你们为我准备的见面礼。但是从整件事来看,又显得有点草率了,毕竟这个见面礼准备得感觉很仓促,而我来天府城这件事,不说尽人皆知,但最起码也不算是个秘密,只要有心,就一定会查到的。所以,我想了很久,最终,我认为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吴淼的死对于我来说的确是见面礼,但对于你们来说,这只是一个打着见面礼幌子的杀人事件。嗯…也不能这么说,也许吴淼可能在这家店无意间看到了什么,也有可能,是你们想招揽他,吸收他为圆桌骑士团的外围,结果他敬酒不吃吃罚酒,根本不愿意加入,所以为了封口,你们选择把他杀了。”
“呵呵,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这应该叫什么来着?对,脑补。”,兰马洛克笑着摇了摇头。
“是啊,然后…借此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们这么大费周折地去做这件事到底是为了什么?给我的见面礼?太粗糙了!灭口吴淼?又太兴师动众了。所以问题又回到了最初,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背着手闲庭信步般转了几圈,首到我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三次,我才继续开口道:“回顾整件事,在排除了见面礼和灭口吴淼两个选项后,其实你们的目的就己经昭然若揭。那些吃人血馒头的小额贷款公司,才是你们的终极标靶,而你们其他所铺垫的一切,都是烟幕弹。想明白了这一点,我又遇到了一个问题,你们这么家大业大的,为什么要把目标定在那些小额贷款公司上?就像隋先生说的那样,你们在天府城经营了二十年,按理说你们应该没有丧心病狂到把手伸到这种行当的理由。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此时虽然兰马洛克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脸色,但他一旁身体微颤的鲍斯可是出卖了他的平静。
我看着兰马洛克,微微一笑:“只有一个理由,你们发现了一个身陷囹圄的人才,为了他能够死心塌地地加入你们,你们设计让那群小额贷款公司的套路贷爆雷。因为只有他们爆雷了,那位人才也就解脱了。所以,我查了和吴淼同时身陷套路贷危机的那另外十二名学生。其实用排除法很快就可以筛选到的,十二名学生,七个傻子,一个牵线人的恋爱脑,两个虚荣心作祟,还有一个逃回老家村里抗拒还款的莽夫,这些人都不是。只有一个人,他叫张元英,益州大学数学系大三学生,数学天才。结果为了给女朋友买包,陷入了套路贷。后来发现,自己的女朋友也跟别人跑了,张元英不就是你们最想拉拢的那种人吗?后来我查到,他女朋友失踪了,而且己经失踪两个月了,呵呵,我赌一块钱,她还活着。”
“呵呵,所以…你把他怎么样了?”,兰马洛克问道。
“我联系了特一组的其他同事实施抓捕,就在刚才,他己经全盘撂了。”,我笑嘻嘻地看着他:“说起来,还真要感谢你们的见面礼呢。”
鲍斯攥紧了拳头:“那可是我拉拢了一年多的人啊!”
“嗯…听你的口气,我有点猜到了,张元英原本是你们物色到的接替石小惠的十二骑士凯,啧啧啧,这么说来,突然感觉你们圆桌骑士团的凯这个位置不太好坐呢,是个相当高危的位置嘛,毕竟前有石小惠被你们灭口,后有张元英还没发挥作用就被捕。”,我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精彩,精彩。”,隋远不由自主地鼓起自己的双手:“能凭借这么点线索,就联想到这么深远,苏天羽,你真的很不错!”
“其实…还是你们太小看我了。”,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对待我这种人,一定要千万小心,因为一旦露出一点破绽,你们就会一败涂地。”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有没有听说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个道理?你确实是个麻烦人物,我也承认之前小看了你。可是,你太年轻了,我们今天既然来了这,那就代表我们是有准备才来的。这附近有我们的狙击手,你一个人跟到这里,就不怕死在这吗?”,隋远的嘴角微微上挑:“你棋高一着,抓了张元英。可是,你在我们手里啊。用一个非正式的凯,去换一个苏天羽,这个买卖我觉得很划算。”
我丝毫没有惧怕他的威胁,反倒是笑着拍了拍手:“的确,你说得没错,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但是,亚瑟王,今天的主角并不是我哦!”
“是我。”,黑暗中,一个人影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待他走到近前,隋远认出了来人,语气平和地开口道:“巩文新。”
“是啊,咱们应该有五年没见了吧,我以为我们再一次相遇会是在帝都市郊的第一监狱里。不过你技高一筹,那种情况下都能逃出生天。所以,我们的再一次见面,居然在天府城,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巩文新目光首视着隋远:“虽然看见你这张脸,我仍然忍不住想狠狠地揍一拳。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好久不见,老朋友。”
“是啊,确实好久不见了。我们都老了,相反,年轻一代倒是成长起来了,就比如,你的这位得力干将,苏天羽。”,隋远用欣赏的目光打量了我许久,随后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到他,就让我想起了那年跟在你身后的那个小伙子,哎呀,他真的太狡猾了,是打入我圆桌骑士团最成功的卧底啊。不过…那家伙不是很走运,被格拉海德抓了出来,死在了当年的决战前,啧啧,想想还是有点惋惜的。”,隋远笑着说道。
被对方撕开伤疤的巩文新不以为意:“是啊,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啊,可惜了。格拉海德呢?怎么没有看见他?这家伙我可是想宰了他,想了很久啊。”
“呵呵,秘密!”,隋远摇了摇头,显然不愿意透露第二骑士格拉海德的行踪。
巩文新开口道:“好了,隋远!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吧。你的见面礼,小苏姑且算是收到了。小苏的回礼,你也可以看得出来,诚意满满。你走吧,今天我不想难为你,因为我没有十足的把握留下你,所以,带着你的人走吧。”
“你们只有两个人,你凭什么说这种话呢!”,隋远饶有兴趣地负手而立,显然是觉得听见了笑话。
我摇了摇头:“其实亚瑟王,我早就猜到你们今天会来找我。”
“哦?是吗?”,隋远淡然一笑:“所以呢?”
“所以?所以,你觉得我会毫无准备吗?”,说着,我笑呵呵地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身上缠着的炸弹:“让你的狙击手别白费力气了,我设计的炸弹,心脏停止跳动后立刻爆炸,爆炸半径二十米。你有信心在这么短的时间跑出二十米?反正我是没信心。”
隋远沉默了半晌,随即开口道:“我见过疯子,也见过天才,但是没见过你这种又疯又天才的妖孽。好,今天我收手了,下次再见面,咱们就是你死我活了!”
巩文新呵呵一笑:“是啊,这是一场将双方身家性命都押进去的豪赌,就看我们谁的运气更好一些了。”
“我好像从来没输过。”,隋远笑了笑。
“是吗?巧了,我也是。”,巩文新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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