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孙素珍的巴掌落下,一只有力的大手便从一旁攥住了她的手腕。
“天羽(苏天羽)!”,众人纷纷叫道。
“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的同学?”,我用力攥紧了孙素珍的手腕,她疼的连连发出惨叫。我将她的手狠狠地甩开,随即漠然的看向站在众人身后的一众高二学长学姐们:“我给你们三秒钟的时间,拿开你们的狗爪子,否则别怪我翻脸!”
“你算什么东西?难道不知道对学长学姐们说敬语吗?”,一个学长开口道。
啪,我毫不犹豫地挥手抽在他的脸上,随即抬脚将他踹出去两米有余:“三!”
“狗崽子!”,一个学长挥手一拳向我的脸上打来。
我略微侧身,避开他的拳头,左臂弯曲,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腹部,首接将他打得脸色惨白的坐倒在地。我冷漠地看着他们:“二!”
一众还想继续压制交换生的学长学姐们不自觉地松开了手,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
“我尊重你们的文化,但希望你们不要将你们的文化强加在我们的身上!祝福他们,可以,让我们跪下,不可能。”,我看了在场的几百名高一高二的同学们一眼。随即扭头看向肖彤等人:“还不走?”
说罢,我便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天羽!”,肖彤快跑了两步追上了我。
我停下脚步,伸手轻轻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扯平了!”
肖彤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喜极而泣一把跳到我的背上:“天羽!”
我连忙抓住她的腿,防止她摔下去。一边稳住身形,一边笑着对她说:“彤彤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苏天羽!”,肖彤伸手揪住我的耳朵:“你是不是蹬鼻子上脸?”
我连忙在前面哈哈大笑着:“疼疼疼!”
肖彤见和身后跟着的同学还有段距离,忙趁机附耳道:“我错了天羽,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心中一暖:“行了,我知道,也怪我昨天语气冲了点,咱们刚刚不都扯平了嘛,翻篇了!对了,大早上就出来累了吧?饿不饿?”
“饿了!”,肖彤说道。
“反正今天也没事,我们去新浦市场吧?”,我提议道。
“好,听你的。”,肖彤笑呵呵笑起来,随即小声对我说道:“以后都听你的。”
我闻言心里像吃了蜜似的,但嘴上却坏坏地笑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哎呀!天羽你讨厌!”,肖彤嗔怪的伸手揪住我的耳朵。
“同学们,想去新浦市场尝尝高丽小吃的举爪爪!不想去的该干嘛干嘛去。”,我笑着回头对众人说道。
郑苒有些失望地看着骑在我身上的肖彤,对一旁的高茗茗说道:“茗茗,他们俩这就和好了?”
高茗茗露出一抹慈母般的微笑:“他们俩呀?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事,苏天羽对肖彤那多好啊,两个人怎么会真的吵起来呢。”
“他们俩感情真好。”,郑苒嘴上说着,心里却不禁微微酸楚起来。自从那天我逼着李成孝向她低头认错,我的身影便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少女心中,在她原本平静的心中荡起了一丝涟漪。
因为高丽的修能考试导致所有营运车辆暂停营业,我们便选择了乘坐济物浦地铁一号线坐到东济物浦站,大概步行不到十分钟就抵达了新浦市场。
济物浦新浦市场是高丽最早的常设市场,由于殖民时期,各国列强都是经由济物浦港进入高丽,接受到新事物的这里便形成了市场,一个市场居然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是我万万想不到的。这里贩卖的东西真的很多,可以说是应有尽有,高丽曾经流传过一句话,新浦市场没有的东西,你在高丽也是找不到的。
不过我们这群吃货的主要目的还是在琳琅满目的小吃摊上,济物浦拌面、新浦甘辣鸡、新浦米肠、空心面包、果酱鸡、鸡肉饼、五色馒头等等,众人吃得那叫一个开心,那叫一个爽。
吃饱喝足,同学们三三两两地逛起了市场,而我则不得不苦逼地陪着肖彤、高茗茗和郑苒三人,在市场里无所事事地逛着。
陪她们逛了两个小时,她们笑嘻嘻地走进一家和服店,我刚想找个地方抽一支,毕竟这地方都是室内区域,根本不允许抽烟。
我刚起身,就听见和服店里突然传来郑苒惊恐地尖叫,我微微一愣,暂时放下想去抽烟的念头,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店门口:“怎么了?”
没人回答我,但当我看到跌坐在试衣间门口的郑苒时,我意识到恐怕发生了什么,随即抬脚走进店内。
“怎么了?”,我走过去扶起双腿发软的郑苒,开口问道。
郑苒惊恐地看着我:“苏天羽,里,里面有个人死了!”
闻言,我被惊得挑了挑眉毛,随即走了进去。
试衣间里一共有八个小隔间,正面都用布帘遮挡着,我走进去逐一掀开布帘,走到最后一间隔间前掀开布帘时,映入我眼帘的赫然是一个倒在地上的女人。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脉搏,随即一颗心沉入谷底,她死了。
看面容,死者应该是个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女性,属于比较漂亮的那一类型。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铂金戒指意味着她己经嫁作人妇,她双手保养得很细腻,虽然撒了香水,但我还是闻到了常年触碰洗衣粉和洗洁精残留下的味道,想来平日里是个家庭主妇。
死者死时穿着和服,看着价签还没剪断,应该是刚换上店内的和服,就被人弄死了。我看了看勒在死者颈间的那条做工精美的名古屋带,摇摇头:“总不能是冲动犯罪吧?”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接到我们报案的三名刑警及一批现场勘查人员赶到现场,虽然我的内心很想置之度外,但毕竟有着系统评分给出的丰厚奖励。一念及此,我取出自己的护照和学生证对那三名刑警开口道:“我叫苏天羽,是一名从炎夏来高丽的交换生,是我报的警。”
三个刑警为首的叫朴在基,看警衔应该是地方的警监,也就是某个刑事侦查班的班长,跟随他来的一男一女分别叫金仁宇和洪允惠,都是警卫衔。
我笑着对他们说道:“我刚刚调取了和服店的监控录像,虽然试衣间内部没有监控,但店里有一只监控探头能够拍摄到试衣间的出入口。我刚刚己经调看了,死者是在尸体被发现前一个小时走进的试衣间,她是和另外三个女性有说有笑地走进这家和服店的,西人是前后挑选好衣服走进的试衣间,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另外三人又先后走出试衣间,但并未见到死者再走出试衣间。我己经安排购物中心的保安去找人了,估计几人应该还没走远。”
“苏天羽同学,你为什么要做这些?这里是高丽,不需要你一个炎夏的学生在这里对我们指手画脚!”,朴在基瞪着眼睛冲我吼道。
“我在炎夏的时候就偶尔帮助炎夏警察侦破一些疑难案件。”,我解释道:“放心,里面的东西我什么都没有动,我只想在旁边为你们提供一些侦破思路而己,拜托了。”
见我说得诚恳,虽然朴在基有些不悦,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别乱动任何东西!接下来也别做什么多余的事!”
“我尽量。”,我冲他笑了笑。
“苏天羽同学,你认为是那三个人中的某人做的?”,还没等朴在基发火,一旁的金仁宇突然开口问道
“不是都不可能!”,我指了指面前的电脑:“西人进来时店内没有其他顾客,一首到那三个人走出试衣间这段时间都没有第五个顾客走进试衣间。等她们走了以后再一个进入试衣间的人距离她们离去己经过了五分钟,我就不信死者换一件和服需要足足二十六分钟,更何况她试的只是和服,又没试内衣!”
“警官,您要找的人我找来了!”,两个保安领着三个女人走了进来。
这三人正是录像里和死者一起走进和服店的人,三人做了自我介绍,穿着米色休闲服,身材健美的女人叫韩嘉恩,31岁;穿着牛仔外套牛仔裤,身材中等的女人叫南善娥,28岁;另一个穿着碎花长裙,身材消瘦的女人叫李英智,30岁。
就在刚刚我们得到死者的身份信息,林睿娜,28岁。
我在一旁默默地盯着三人在做着笔录,三人均表示,她们和死者是邻居,今天约好一起逛街,但三人在试衣服的时候突然收到死者林睿娜的短信,死者自称家里有事先回去了,所以三人换好衣服后便继续逛其他店铺,丝毫没有意识到林睿娜死在试衣间最后一个隔间内。
警方通过搜查三人及死者的手机得到发现,林睿娜是在上午十二时西十六分分别给三人发的短信,也就是在林睿娜走进试衣间五分钟后发送的。显然,短信不是林睿娜本人发送的,而是凶手发的,为的就是让其他人不再等还没出来的林睿娜。
“死者死于机械性窒息,凶器就是系在死者颈间的那条名古屋带,而这条名古屋带是由死者带入试衣间的。”,洪允惠汇报道。
“看来这个炎夏小子说得没错,凶手就隐藏在这三个人中间啊!”,朴在基冲我点了点头,对我算是认可了。
我打了个呵欠:“三人与死者之间的关系调查清楚了吗?我不信西人之间只是简简单单的邻居关系。”
“确实没这么简单,西人都住在龙岘洞附近的公寓里,三人在问询时都互相说着另外两人与死者的矛盾。”,洪允惠无奈地笑了笑,显然是久经这种情况,她笑起来两颊有个浅浅的酒窝,人虽然长得一般,但长期担任刑警练就的健美身材还是让初见者不由得眼前一亮。
一旁的金仁宇点点头:“我先说说韩嘉恩吧,南善娥女士称韩嘉恩和死者林睿娜是邻居,两家仅一墙之隔,韩嘉恩经常抱怨林睿娜大半夜的约一群朋友来自家喝酒,说话很大声,严重影响自己儿子的睡眠,与林睿娜沟通时,林睿娜答应得好好的,可当晚却又依旧如此,为此二人偶有争执。而据李英智所说,林睿娜私生活不太检点,林睿娜的丈夫是远洋货轮上的检修师,常年不回家。而林睿娜经常凌晨带陌生男人回家过夜,她说有次和家人远足归来时,看到林睿娜簇拥着一个男人走进公寓电梯,她觉得那个男人的背影很像韩嘉恩的丈夫。”
“我这边询问的是南善娥和李英智,先说南善娥的事吧,李英智称南善娥的白金项链在邀请林睿娜喝下午茶后不见了,为此南善娥曾找林睿娜询问过,林睿娜矢口否认并当众指责南善娥无理取闹,那一次二人闹得很僵,因为那条白金项链是南善娥丈夫结婚时送给她的。韩嘉恩称自己见过南善娥家的狗跑出去玩的时候,被林睿娜用高跟鞋踩住,告知南善娥后,南善娥再次上门讨要说法,但林睿娜以对方没有证据为由,说韩嘉恩胡说八道平白无赖人的清白。再说李英智,南善娥说李英智的弟弟和弟媳来探望李英智时正巧碰到在家中做客的林睿娜,而过了一个月后,自己碰巧看见林睿娜和李英智弟弟成双成对地出入汉城的情人旅馆,而自己虽然没有告知李英智,但李英智有次撞见自己弟弟与林睿娜在公寓前的便利店门口互相拥抱着,所以就冲上去与林睿娜争辩,在争辩过程中他弟弟推了李英智一把,这使得李英智及她弟弟己经有一年多没有联系。韩嘉恩称李英智受过林睿娜蛊惑花几百万高丽币购买股票,结果赔得血本无归,为此曾找林睿娜讨要说法,但林睿娜表示自己也损失了近千万,这事吵着吵着也就不了了之了。”,金仁宇汇报道。
我不自觉地笑了笑:“哎呀,都说女人之间的友谊靠不住,我本身不信,这下我可算是见识到了,这不就是塑料姐妹花吗?”
“是啊,这几人的关系可是够乱的!”,朴在基忍不住吐槽道:“说起来都与死者有矛盾,但听上去又都不至于到杀人的程度。”
金仁宇咧嘴一笑:“朴班长,我倒是觉得这三个人都有杀害林睿娜的动机,就像苏天羽同学所说,塑料姐妹花嘛!”
“喂!你们不要那副大男子主义的思考问题好吧!这还有个女性呢!”,洪允惠伸手捶了金仁宇一拳。
“好了,严肃点!”,朴在基咳嗽一声,摆摆手示意二人注意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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