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被吓到?”
江宴后知,这是阿锦,是他养了十年的谛听,看到这白色的小脑袋瓜子一动不动埋在他的肩头,江宴也知道自已过了。
谛听似乎不能接受人的爱意,尤其是他的偏执和疯狂,现在看来,暴露过早了,他的小家伙害怕了。
“哈~”
“困了,最近没什么好玩的,不想睡。”
浅浅的打了个哈欠,整个人瘫在江宴身上,和死鱼一样,一如既往的不想动弹。
“安神香不管用?”
江宴还在思考着要不要去换一批货。
自家孩子的病情,他还是知道的。
被预知和听到的声音折磨的记忆混乱,一到晚上恐惧着做噩梦无法苏醒,惧怕入睡而失眠。
他的谛听崽子已经很久没睡过了,而且头发也越来越白,恐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得去趟交界捞人。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帮那两个人,你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看着缩成一小团的某只幼崽,江宴的神情又软了几分。
“那孩子和我们都不一样,和小楚和渊离都不一样,他是从出生开始就算计好的,是从小就被宠到大的,和我们的悲剧都不一样。”
最初的失望,变为期待,他养的几个孩子命都不是很好,也希望可以养一个被宠大的孩子,不管过去和未来。
都可以万事顺遂,与世无忧。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人各有命,你我都不应该插手沾染这份因果。”
埋头看着软乎乎和小猫一样的团子,奶里奶气的样子他一直都在嫌小,几年前他一直嫌弃长的太快,直到五年前,这小家伙的身体停止了生长,一直留在了这个模样。
说起来,他是庆幸的,可以一直搂着抱着,当一个小挂件带在身上不曾遗弃。
他也有遗憾,遗憾的是这孩子永远保留了曾经的模样,不被岁月摧残,却被这具破碎的身体换去了代价。
如果可以,他不想保留自已的私心,他养的也只不过是江锦郁一个,其他的只是因为小锦顺带养的,少年一直保留这个永恒不变的样子,他是难过的。
“你不觉得那孩子和你很像吗?阿宴!”
惊雷般在耳畔响起,江宴想要掩盖身上的气质,掩埋偏执的事实,可他发现,这一切都被自已养了十年的幼崽给看穿了。
他养了十年的幼崽,在他眼里一直觉得对方是个孩子,想要护着、爱着,让他一直忽略了这孩子是谛听。
是上古血脉流传下来永世万古的第二只谛听,是和他平起平坐的存在,也是他一直忽略的地方。
“一样的倔强和执呦,以及对谛听的执念……”
看着江宴欣喜到失望,然后是绝望再重组,江锦郁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最可怕的,是人心……
最好玩的,也是人心……
他最喜欢看这种因为感情而一遍又一遍的崩溃了,最后麻木到极致痛不欲生。
他爱看戏,爱摸鱼,那么江宴呢?
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荒古异种白泽,本是和麒麟持平祥瑞的存在,不还是为了感情变成这神不神鬼不鬼的模样?如今也染上了那种不干净的东西。
“听说了吗?解府有朵血海棠,扎手的很,直到那一天北面的海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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