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率先开口:“你好,楚暮。”
楚暮颔首,站在门沿处,声音平和,说道:“请进。”
张父张母进入客厅,把东西放置在茶几旁,下意识站立着环顾周围环境布置。
“两位请坐。”楚暮关门后,来到客厅里。
“哦,好的。”张父张母在身旁的沙发上坐下。
沙发已经显得有些旧了,胜在干净整洁,就如他们进入房间以来的整体感受。
当着房屋主人的面,四处张望打量还是有些不礼貌,所以在楚暮出声时,张父收回目光。
而楚暮说过话后,不知去哪了,客厅里此时剩他们夫妇俩,张父张母眼睛左右巡视,观察起视线范围内的物件。
房间格局和他们家的差不多,老小区一般都这样。
由远及近,先是阳台,再是他们所在的客厅,家具并不多,他们面前玻璃茶几,老款的样式,玻璃桌面洁净透明,足以看出常常擦拭。
按理说沙发对面一般会摆着电视,这里却没有,有一个电视柜倚墙而放,电视柜桌面有一道长的裂缝,至于裂缝怎么来的不能深想。
朝着另一边看去,那边有个不大的餐桌,面对面摆着两张椅子。
一边的白墙上挂着书法作品。再往里就是厨房,他们看见楚暮从厨房出来。
他端了两杯水,分别放置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
“不好意思,只有水。”冲着二人礼貌微笑,楚暮与他们相对坐在另一边。
“哦、没关系……”张母干笑,面对小辈以大人的姿态平等交流,有些怪怪的,暗暗踢了下张父的脚尖。
张父手握拳头,抵在嘴边咳了声。
他也觉得有点别扭,这哪是个上高中的学生,行为态度,接人待物说是个都不维和。
不过,他也并没有特别意外,因为他们也是知道一些内情,眼前少年的家庭情况,在这老小区住的时间久了,便也知晓。
再加上他是中考状元,小区里更是户户都知道他,不幸又优秀的少年。
这套房子的主人,夫妻俩无法生育,便领养一个孩子抚养长大,这个小孩就是楚暮的爸爸,这对夫妻就是楚暮的爷爷奶奶。
楚暮爸爸的性格却与和善的老夫妻俩简直是完全相反,众人都说是基因里带来的不良,早早叛逆,辍学离家,在外许久没有回来。
这期间楚暮奶奶去世,楚暮爷爷长时间没联系到儿子,半是生气半是担心他在外出事,就四处辗转,联系,好不容易找到住处发现人一点事没有,纯粹是不想回来,在外吃喝玩乐。
再细节的事他们这些外人是不清楚了,只知道,当年楚老爷子带着一个两三岁身上有伤痕的孩子回来。
有的邻居好奇询问,才知晓是他的孙子,四五岁的年龄,看起来才两三岁的样子,再加上还未褪去的伤痕,众人都猜测是被楚老爷子的儿子虐待的。
楚老爷子带着小楚暮出来,小孩见人瑟缩,害怕的样子,真叫人心酸。
就这样,楚老爷子带着楚暮平静的生活,好景不长,楚爷爷前几年已经因病去世。
令人没想到的是楚暮爸爸又突然冒出来,时不时的来骚扰楚暮的生活。恐怕他是得知楚老爷子去世的消息,想着这套房子。
幸亏楚老爷子防了一手把房子公证给楚暮,这才没让他得手,就算这样他也没有罢休,经常喝醉来楚暮这闹事。
有好心的邻居也报警过,只是他们是父子,警察也没办法管。
“我们……”张父刚起个话头。
“我知道你们是为什么过来,这些谢礼我会收下。”他不徐不缓地说,”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以后我们就不用再提。”
张父张母对视一眼。
张妈妈:“好……”
她准备说的话被楚暮抢先说了,应声后有些无言,不知说什么。
张父此时想起另一件事,说道:“还有一位女生,听说你们认识,我想要她的联系方式,亲自感谢她。”
他也是那天在警察局听到楚暮和另一个女生好像认识。
“联系方式我有,但要问过本人才能给,至于她的谢礼,你们不如先这样……”
这样的场面实在有些奇怪,两个大人和一个尚还青涩的少年坐在一起谈论正事,平常人家小孩的事都是家长出面沟通、解决。
而楚暮只有自已。
张母被送出门,站在楼道里的时候还恍恍惚惚,这一趟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呀,怎么被这小孩主导着说完了。
她皱眉,不可思议的话里还带着轻微的不满说:“怎么我们两个大人还跟着一个小孩的话走。”
张父叹口气,“你看他经历的那些,肯定是比一般小孩成熟。”
张母想想也就释然了,到了家门口开门一看,自家闺女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抱着零食吃得像个仓鼠一样,腮帮子鼓鼓。
张书颖听见开门声,正从包装袋里掏出薯片往嘴里送,嘴巴咀嚼着,含糊不清地说:
“爸妈,你们去哪了?”
她在房里磨蹭着写作业,好不容易解决完,出来一看两人都没在家。
张妈妈一声吼:“张书颖!吃个零食弄的沙发上都是碎渣!”
这一刻她对自已老公刚才的话有了更深的理解——那个少年本该像自已女儿般无忧无虑,家庭的不幸致使他过早的成熟。
翌日。
在班主任的课后,李星晚被点名叫走。
一路走至办公室,李星晚漫不经心地想,检讨昨天也交了,找她还有其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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