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磕磕绊绊地回答:“我……想着天冷了。”
莎莎也不再逗他“好啦,总之还好你有带,真是帮了大忙了!”
时间滴滴答答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头时不时地往莎莎这看一眼。
第十次看她,莎莎终于忍不住了,在小纸条上写下:看我干吗?我脸上又没字!还画上一个表情
 ̄へ ̄
大头看着递过来的纸条轻笑一声,看来莎莎是真的好了。他在纸上慢慢写下两个字:没事。
莎莎偷偷翻了一个白眼给他,轻哼一声。
上自习的时候,莎莎脑子里忍不住去想班主任说的那番话,连大头用笔戳她都没发现。
对她来说,这的确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唔,感觉可以接受。
大头看着云游天外的莎莎,用力一戳,莎莎终于反应过来,有些疑惑地看向他,眼睛仿佛在说:干吗?
“你在想什么,那么投入。”大头轻摸了一下莎莎的头,轻声问她。
“没……没什么。”莎莎有些结巴,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
大头一看莎莎这反应就知道绝对有事瞒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莎莎被这一眼看得有些心虚,直接招了。
“好啦,就是班主任找我们那个大事。”莎莎托着脸,小声说着。
大头听后,眉毛轻皱,他确实把这件事早抛诸脑后了。此刻一想便知道了莎莎的想法:“你要走特招吗?”
莎莎低下头,不敢看他,弱弱道:“有点想,不想学习啊!”
“可以。”大头直接点点头。
“啊?”莎莎有些不可置信,“你就没有一点不舍得嘛。”瘪了瘪嘴,表情有些不开心。
“怎么会舍得呢,这学期走不了,你还得上到高二。”大头解释了一下,轻轻点了点莎莎的头。
“哦……我还以为现在呢。”莎莎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那还早着呢,先不想这个了。”莎莎重展笑颜,对大头微微一笑。
大头俯身凑近,没等莎莎反应,拇指、食指精准地捏住莎莎脸颊,轻轻一扭,带着点小捉弄:“这下放心学吧。”
校园的广播喇叭“滋滋”几声,清了清嗓后,传出教导主任——肖战那严肃、辨识度极高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傍晚时分操场上的喧闹,所有人都不自觉停下脚步、竖起耳朵。
“全体同学请注意,现在播送一则重要通知。经学校研究决定,自明日起,正式开启晚自习模式。”
这话一落,人群里炸开了锅,有惊愕得张大嘴巴的,也有满脸无奈叹气的。
教导主任似是料到这反应,故意停顿几秒,待嘈杂声稍减,接着说道:“晚自习从每晚七点整开始,持续至九点三十分结束。其间,每五十分钟会有十分钟休息放松时间,大家可活动筋骨、调整状态。”
“各年级教室届时均会灯火通明,为你们提供充足的学习氛围。”
台下瞬间怨声载道,有人小声嘟囔“这下连打球的时间都没了”,还有的直接举手抗议:“老师,回家学习不行吗,非得在学校上晚自习!”
教室里乱成了一锅粥,就在这嘈杂中,肖战夹着教案沉着脸走进来,抬手拍了拍讲台,“都安静!”
班主任眉头一蹙,扫视一圈,目光所到之处抱怨声渐消,“学校是为了给大家提供更稳定的学习环境,让你们集中精力查漏补缺,别不知好歹!”
莎莎戳了戳大头胳膊,愁眉苦脸压低声音:“完蛋了呀,这下连个人时间都没了。”
大头轻声安慰莎莎,“我们都在呢,况且训练可以请假。”
见莎莎像蔫掉的茄子一样闷闷不乐,大头像变戏法一般,从背后拿出一袋旺仔牛奶糖。
“喏,给你的。”大头把糖递给莎莎。
“你怎么连这都有?”莎莎看他拿出奶糖,眼神中充满着惊讶。
“去小卖部的时候随手买的。”大头面上和往常一样平静,平静下的内心汹涌澎湃。
莎莎剥开糖纸,奶香四溢,甜味在舌尖散开,心里没那么酸了。
大头轻声哄道:“听说吃甜的能赶走坏心情,现在看来此话有理。”
莎莎被逗得“噗嗤”一笑,腮帮鼓鼓的,像只啃食的小松鼠。
老师接着讲起晚自习细则:“每晚六点半到九点,中间休息十分钟,都给我老实待在教室,各科老师会轮流值班答疑,要是谁敢捣乱……”
话没说完,几个调皮男生对视一眼,吐了吐舌头。
放学铃响,校园小道上三五成群的学生还在议论纷纷。
“晚自习”成了热议话题,有人抵触,有人期待,而这场因晚自习掀起的青春小风波,才刚刚开场,往后它会融入无数个挑灯奋斗、偷闲嬉闹的夜晚,成为校园生活难忘的注脚。
……
次日晚自习,打过下课铃后,莎莎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看着大头还在写作业,忍不住戳了戳他。
“你怎么还在写?今天作业不多吧。”莎莎好奇地看向他。
“数学竞赛题,我想参加。”大头语气平淡,似乎说着很普通的事。
“哇!你好厉害哦大头,跟你做同桌我也太荣幸了吧!”莎莎夸张的张大嘴巴,像一个“o”字,语气真诚。
大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耳朵尖微微泛红。
莎莎满心满眼都是崇拜,凑近了些继续说道:“我要向你学习!”
大头听后满意的点点头,莫名有种看自家女儿懂事的感觉,他回过神,把那个念头打消,怎么说也不会是女儿。
上课铃毫无预兆地响起,莎莎本来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见大头埋头认真做题也顾不得说了。
教室里,晚自习的氛围正浓,同学们都埋头于书本和习题间,笔尖在纸面,沙沙作响。窗外夜色凝重,仅有几盏路灯散发着昏黄光晕。
毫无征兆地,“啪”的一声脆响,灯光瞬间熄灭,整个教室被浓稠的黑暗陡然吞噬。一时间,惊呼声此起彼伏,有胆小的女生直接尖叫出声,慌乱中书本被碰落在地。
黑暗里,大头下意识地靠近莎莎,轻声安抚:“别怕,应该是跳闸了,马上就来电。”
话虽这么说,可教室里愈发嘈杂,挪动桌椅声、紧张的呼吸声交织一片。
这时,王曼余站起身维持秩序:“大家都别慌,坐在原位别动,我去看看情况。”
趁这空当,莎莎悄悄拽住大头衣角,声音微颤:“黑漆漆的,真吓人。”
大头反手握住莎莎的手,温热的掌心传递来安心的力量,他故作轻松打趣:“这多难得,平时灯火通明没机会,这会儿能偷个懒,顺便欣赏下夜景。”
莎莎被逗得“扑哧”一笑,原本紧绷的心弦松了些许。
几分钟过去,电仍没来,却见窗外有微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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