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听后一顿,“习惯了。”
莎莎撇撇嘴说:“行吧。”
饭后,两个人一起走到班主任肖战的办公室。
“老师……”莎莎刚开口就被打断。
“训练是吧,去吧。”肖战直接开口道,说完还对他们两人笑了笑。
最后又像是放心不下什么,在莎莎和大头临走前补充一句:“不要耽误学习啊,对了,上次给你们俩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吧考虑的。”莎莎低头思考着。
“想好了,我自已考。”大头直截了当告诉肖战他的意愿。
“你这……好小子!”肖战用力拍了一下大头的肩膀,爽朗的笑出了声。
大头隐隐吃痛,脑子忍不住对比肖战和莎莎的手劲。果然,肖战还要略胜一筹。
莎莎眼睫垂下,扯了下嘴角,慢慢地出了声:“老师,我估计会接受。让你失望了,对不起。”
肖战一脸慈祥地看着莎莎,面对女孩子他一时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想了想说道:“这有什么失望的,你都有乒乓球冠军了,已经够厉害了,人不能太完美的。”
莎莎苦笑着说:“好的老师,我知道了。”
“好了好了,说这些还早着呢,这都怪我,下一年的事下一年再说。你们两个去训练吧。”肖战语重心长,深深看了两人一眼。
走出办公室,莎莎发现天有些阴沉。
阴沉沉的天空像一块巨大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学校上空,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忽然,一盒包装精美的小蛋糕出现在眼前,她一抬头,就撞进了大头深邃清冷的眼眸。
大头没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接着,见莎莎愣着,才低声开口:“吃点甜的,心情能好点。”声音虽冷,却莫名让人安心。
莎莎突然感觉眼睛有点酸,她尽力抬头,不让眼泪流出来。
“现在不吃?”大头见她一直没有动作,问道。
“刚吃完饭怎么吃啊。”莎莎努力装成平时的样子,用胳膊肘打了一下大头。
“好,那训练完再吃。”大头自顾自的说着,又随手放好。
“你怎么随身带这么多东西?”莎莎凑到大头脸前,吸了一下鼻涕问道。
“习惯了。”大头还是一贯的措辞。
“好吧。”莎莎咂咂嘴,跟上了大头的脚步。
……
日子在一天天训练,学习中渐渐度过。
六人已然成为要好的朋友,尤其属莎莎和大头为最。
有这么一句话广为流传:“莎莎在的地方,大头必然在。”
所以找大头可以跟找莎莎画上等号。
时间踏入十二月,冬天来临,北风如冰刀刮着人的脸,毫不留情。
莎莎带着困意站在操场上,被风鞭打着,忍不住发抖。
心里暗自腹诽:这鬼天气,刚入十二月就这么冷,以后可怎么活。
早操的音乐声刚落,人群熙熙攘攘地朝着教学楼涌去。
莎莎落在后面,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刚跑完操的那点热气早已消散,双手被冷风一吹,冻得像两根冰棍。
她正暗自搓着手,试图找回一丝暖意,大头不经意间回头,一眼就瞧见莎莎那冻得发红的指尖,眉头微微一蹙。
他二话不说,几步上前,一把拉过莎莎的手,将它们拢在自已温热的掌心,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不容拒绝的果断。
莎莎惊愕地瞪大双眼,刚要挣扎,大头却瞪了她一眼,低声道:“别动,手都快成冰块了。”
大头语气虽冷,手上的温度却源源不断地传过来,他宽大的手掌包裹得严严实实,暖意从手心直抵莎莎心底,她的脸瞬间泛起红晕,分不清是冻的还是羞的,只任由那暖意蔓延,乖乖跟着大头往前走。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走了一段路,莎莎低着头,盯着脚尖,心跳如鼓擂,大头的手干燥又温暖,那温度顺着她的手一路烧到耳根。
直到快教学楼,大头才松开手,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是耳廓微微泛红泄露了一丝不自在。
进教室时,人流一挤,莎莎一个踉跄,大头眼疾手快,伸手揽住她的肩,稳住身形后又迅速撤回,留下一句“看着点路”,后大步回了座位。
坐下后的莎莎满心旖旎,还没缓过神,就见桌上悄然多了个保温杯,旁边压着张纸条,龙飞凤舞写着:“喝点热水,笨。”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莎莎扭头,看向大头,他正低头翻书,一副专注模样,可微微颤动的书页边角,却暴露了他的佯装镇定。
从那之后,莎莎每次早操结束,总能默契地在桌前放现杯热水,暖手,更暖心。
上完一天的课后,莎莎伸着懒腰,眼神惺忪。
“走。”一个简单的字,莎莎秒懂大头的意思。
莎莎脚步匆匆,头发随着步伐俏皮地晃荡,她一心惦记着即将开始的乒乓球训练。
身旁的大头迈着长腿,不紧不慢地跟着,目光却被街角那一抹艳红吸引。
红彤彤的糖葫芦在竹签上整齐排列,晶莹的糖衣裹着的山楂,在日光下折射出的光。
大头心头一动,快走几步上前,“老板,来串糖葫芦。”他声音清朗,带着几分少年的朝气。
莎莎闻声回头,瞧见大头正付钱,微微一愣:“买这个干嘛,训练要来不及了。”
话语里虽有责备之意,目光却黏在糖葫芦上,嘴角也不自觉抿起一丝期待。
大头付完钱,转身将糖葫芦递到她眼前,嘴角噙着笑:“急这一会儿嘛,吃点甜的,心情好打球。”
莎莎抬手接过,指尖触碰到大头温热的掌心,刹那间,似有电流轻窜。
竹签入手,糖香萦绕,莎莎轻咬一口,酸甜滋味瞬间在舌尖爆开,软糯山楂与香脆糖衣完美交融。
她腮帮鼓鼓,含糊不清道:“算你懂行。”眉眼弯弯,眸中似藏了细碎星光。
莎莎手里举着糖葫芦,又咬下一口,酸甜的滋味在嘴里散开,腮帮子鼓着,含糊不清地问大头:“你怎么不吃呀?光给我买了。”
大头侧头看向她,眉眼含笑,伸手轻轻弹了下莎莎的额头,打趣道:“我不爱吃太甜的,你吃得开心就好。”
莎莎撇撇嘴,嘟囔着:“哼,这么好吃,你都不懂享受。”说着,却把糖葫芦递到大头跟前,“那你好歹尝一口嘛,真的可好吃了,不许嫌弃我。”
大头看着她那副认真又执拗的模样,无奈地笑着,张嘴咬下小小一颗山楂,嚼了嚼,眉头微皱,故意说道:“哎呀,确实很甜了,我果然享受不来,你快吃吧,都要滴下来了。”
莎莎这才收回手,又喜滋滋地继续吃起来,两人的身影在去往训练馆的路上,被阳光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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