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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一惊,仿佛触电一般,下意识地收缩回了自已的手。
身子更是向后,连着退了好几步,神情不安且痛苦地托扶着前额。
压低着脑袋,有些抬不起头。
正看到关键节点,记忆片段忽然出现了一大片的花白,像是受到了某种极为强悍的外界干涉、限制,使得接下来的内容,无法被轻易窥视。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路上原本走的好好的,不经意间撞上了,一堵无比严实的空气墙,撞得他脑袋生疼,发昏。
缓和了好一阵工夫,陈默才勉强缓过劲来。
待到他抬起头来时,目光骤然一凝,惊异地发现林人山的尸体,这具被人用来供香的「人炉子」,竟自行燃烧了起来。
陈默神情复杂,默默地注视着,林人山的尸体,在火焰的肆意烧灼下,化作为了一摊色泽枯黑,散发着缕缕焦臭的炭块,露出了一串不怕火烧的钥匙。
而原本已然空着了的【焚香主之炉】内,则凭空多出了一根约有中指粗细,十厘米长的供香,缓缓燃烧。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
……
漆黑的小屋内。
原本正在闭目打坐的黑袍道人,兀然睁开双眸,随即再度闭合上,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而瘆人的笑。
“有意思的小子,这都没有死,将他拿来炼丹,应该会很不错……”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林人山啊,林人山,你终是无法再向前跨出一步。”
……
当夜幕降临,整个西街便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展现出与白天截然不同的魅力。
西街的夜晚,就是各大娱乐活动的天堂,活力与魅力在此汇聚,霓虹灯光绚烂,是名副其实的不夜街。
从热闹非凡的夜店、赌场,到宁静恬适的爵士酒吧,再从精彩绝伦的人体艺术表演,到热血刺激的地下拳台比赛,各类娱乐活动应有尽有,充分满足多种多样的需求。
走遍西街,哪里像是废土该有的风格、模样,完完全全就是享乐者的天堂。
前几日,门可罗雀,毫无生意的暮日酒吧,今日总算是有了些许的起色,忙碌、热闹了起来。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零散的几位客人,往里走,坐下,点上几杯价格不菲的酒水,在喝完后,便迅速离开。
西街,是由佡罗帮罩着的地盘,颂恩是帮内的二把手,心狠手辣,行事乖张,宛若一尊没人惹得起的太岁神。
在这块地头上,是人是狗,瞧见颂恩的,都得恭敬地叫上一声。
基本谁都晓得,这暮日酒吧的后台,是九龙会的刘六爷,却还是没人敢来。
九龙会,势力颇大,但其根据地终究是在东街,此番跑到人家地头上来插旗,这可不符合各大帮会之间,约定俗成的规矩。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自打暮日酒吧开业的第一天起,空气中就弥散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一遇火星子就会爆炸的那种。
大多数人,都得顾忌着颂恩的颜面,生怕颂恩会寻他们的麻烦,不怕死的,终究只是少数。
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人家的地头上,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要不然自已怎么死的,都可能不知道。
西街本地地头上,除去作为老大的佡罗帮外,还有着一些零散的小帮会,他们要么依附于佡罗帮做事,要么就长期受到排挤、打压,难以抬起头来。
有怕颂恩的,自然也会有反感他,强压之下,总会冒出几个逆反的来。
此前,他们一直都在等待、观望,他们晓得以颂恩那般嚣张跋扈,睚眦必报的性格,绝不会允许有人染指属于他的东西。
如果在第一轮交锋中,立不住脚的话,一切都是白瞎。
结果是,九龙会的刘六爷赢了,不仅保住了店面,还多开出了一家店,这一则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传遍了西街上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酒吧一楼,召集来的招待们,今日总算是忙活了起来,热情地招待、服务起了来去匆匆的客人们。
冷冷清清的吧台前,一张高脚椅上,陈默孤独地坐着,他如常要了一杯冰镇麦酒,慢慢地品饮着,感受着清爽刺激的感觉。
这处世界,大部分方面都还算是正常,唯一一点让人难忍,不耐受的就是,其全年持续不降的高温,不时常来上点冰的,人真的有可能会被热死。
今日,酒吧刚一开门,颂恩手下的小弟,就将那压欠下的一万信用点,给赶着送来了。
收下后,陈默手头上一下子,就有了快两万的灰烬点,就算直接选择摘掉手上的铜环,还能有余。
陈默并不着急,他打算挑个日子,再摘,今日就先好好地喝喝酒,不想这些事。
一人走近,拉开椅子,在陈默的身旁坐下。
陈默偏过头,望了一眼。
“来啦?”
袁弘点点头。
“来两杯冰镇麦酒。”
袁弘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刚醒过来没多久。对于那晚上的记忆,他有些模糊,记不得多少了,只隐隐约约的记得,他败了,败得还很惨。
他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不算太好,有些萎靡不振。
他原本得有一百五十来斤,经过那一战,等到他醒来时,瘦了快有五十斤,身体足足瘦瘪了一大圈,人虚弱到像是要断气一样。
好在经过医护人员的精心照料,以及袁弘本身底子硬,这才得以将他从鬼门关前,给强行拉了回来。
几乎死过一遭的袁弘,受到了医护人员的特别嘱咐。
告知他最近不可大动,需要静养大概半个月的时间,期间情绪要保持稳定,饮食要清口,不能进食辛辣油腻之物,除此以外,更不能吸烟、喝酒。
袁弘行事做人,我行我素,并没有将医护人员的话,放在心上。对于一位嗜酒如命的人而言,不能喝酒,跟要了他的命,没什么两样。
酒逢知已千杯少,人生得意须尽欢。
刚一恢复到能下地走路的程度,袁弘便如约前来,请陈默喝酒了。
陈默很会看场面与形势,痛快地举起酒杯,与袁弘咚的碰了一下杯,随后便豪饮灌下了一大口酒。
既然人来了,只管喝酒,那就对了。喝酒就是喝酒,将那些扫兴,煞风景的话,通通丢到垃圾桶里去,提它作甚?
酒,好不好喝,与饮酒之人的心情,密不可分。再好喝的酒,若是饮酒之人心情不佳的话,将会失去其应有的那番滋味。
两人相依而坐,相对无言,频频举杯,畅饮。
就在两人喝得正欢时,又有一名客人,在孤独的吧台前坐下了。
“来杯莫吉托,多加冰,谢谢。”
来的这位客人,是位体型彪壮,面上有着数道刀疤的大汉,身上穿着的虽是一身朴素便衣,却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狠厉。
只是简单瞧上一眼,就能知晓其身份,应是不凡,非常人也。
更别提,在他的身上,沾染了一股新鲜血液的味道了。
“好的,这位客人,请您稍等片刻。”
酒保面上挂着笑,先给客人递上了一块冰湿的白毛巾,随即手法娴熟利落地调制起来。
取出一只圆口透明玻璃杯,将8片薄荷叶与15ml糖浆混合后,按照客人的需求,多加冰块,随后再加入60ml白朗姆酒,30ml青柠檬汁,最后加入适量的苏打水,用金属搅棒搅拌完成后,于杯口放上4个青柠角进行装饰。
“客人,您点的多冰莫吉托,请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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