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刀者一惊,身子骤然一顿,迅速偏头试图避过,不想伤到自已的眼睛。
趁此空隙,被围的那人,临危不乱,只见他将手中夹着的烟,向上高高地抛出。
随后,他人便动了,身子忽地一闪,竟以鬼魅般的速度移动。那速度快到让人看不清,只能略微瞥见到些许的残影。
一众人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刃,心中大为惊骇,纷纷咬紧了牙,目光一凝。
这碰上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这茬子,怕是有够硬的,想要啃下他,今个怕是得要嗑崩掉几颗牙。
刚刚偏转回头,持刀者的瞳孔猛然扩大。
只见一只硕大的拳头,距离他的脑袋,不足一尺距离,瞬息可至。
持刀者一时间有些惊慌,下意识想要竖刀格挡,护住面门。
可那人近身搏斗经验十足,根本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这刚猛的一拳只是用以瞒天过海,吸引注意力的虚招,真正的实招在下,已然暗渡陈仓。
精神集中,呼吸均匀,气息丝毫不乱,右脚向前跨步,身体左转闯撞成马步,右手握紧成拳,屈臂顶肘。
这一击重重地冲顶在持刀者的胸腹部,痛得他神色惊变,握住刀柄的手一松,若非有刀彩系着,此刻那柄牛尾刀已然落在了地上。
而这还没有完,左脚收拢于右脚成并步,右拳收于右腰侧,拳心向上,左拳直臂平肩冲出,宛若一击重炮轰出。
立地通天炮。
持刀者双眼泛白,口中吐着舌头,身子剧烈抽搐着摔倒在地,直接失去了意识。
而那人则显得风轻云淡,身子挪移,精准地接住了被他高高抛起的那根即将燃尽的烟,待烟燃尽之后,才将烟头丢掉,伸脚反复碾踩。
为首的老大眼神恶狠,点了点头,手下人瞬间会意,摆头招呼了一下处在对面的同伴。
旋即,两人迈步出列,以前后夹攻之势,缓步围靠了上来。
两人动作一致,皆从背后抽出一个布包,抖开后,亮出了其中包着的两柄寒光灿灿的花杆短枪。
那人仿佛未曾注意到一般,看都不带看的,悠闲地伸了一个懒腰,咂巴咂巴了嘴。
“大半夜的,不回家睡觉,你们还真是有够闲的。”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就此放弃抵抗吧,这能让你少受一些苦。”
那人摆了摆手。
“我很讨厌痛,所以请容许我拒绝你们的提议。”
眼见劝说无果,两人不再废话,当即展开前后夹攻。
应出于同源同系的两人,无需言语,仅凭眼神交流,就可做到配合默契。
一人主攻上路,另一人则主攻下路。
一时间,黑漆漆的小巷内,四柄短枪,如同四条出渊之龙,上下翻飞、腾舞,闪烁着朵朵银白色的枪花。
寒光凌冽,杀气腾腾,只要一个不慎,很有可能,身上就会被扎出一个滋血的窟窿来。
那人看着稍稍认真起来了一点,明明赤着手,空着拳,却毫不慌乱,拳掌交换之间,犹似道人扬尘,动作无比自然、顺畅。
巷子狭窄,挪移不开身子,四柄短枪,攻守有致,近身堪称无敌,竟奈何不得那人!
这未免过于夸张了,看得人目瞪口呆,心境难平。
心急了,也就意味着,心乱了。
两人配合的就算再默契,终究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体,配合之间,难免会出现纰漏。
而这样的纰漏,在实战过程当中,是足以致命的。
主攻上路的那位,被一拳打中的左肩,吃痛想退,被死死的缠住。
主攻下路的那位,立马相救,奈何心乱,一枪扎空,还未来得及收回,便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给把住了。手臂用力,急切想要将短枪拽回。
但岂能如了他的意?
那只大手好似的虎钳一般,难以摆脱。
那人微微一笑,单手向内猛然一旋,像是飓风一般的旋力,令短枪脱手,蛮横地夺过兵刃。
两人面露惊恐,赶忙撤开,主动退下 。
一枪脱手,这代表着四面合攻的体系被破,再无威胁可言。
强行动手的话,只会犹如一面漏风的破墙,漏洞百出。
只要稍稍用力那么一推,墙也就塌了,两人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那人手中抛耍着花杆短枪,玩得颇有兴致。
为首的老大,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亮出了自已的兵刃,是双带着尖刺的指虎拳套。
“你究竟是谁?!天武不过是一间新开的小武馆,如何出得了像是你这样的人物?”
那人对于手中短枪的兴致明显更高,并不怎么想搭理。
“名字没啥名气,就是个普通的镇馆武师而已,不说也罢。”
为首的老大失了面子,自然要将面子给找回来。“不想说是吧?那就打到你说!”
脾气烈到好似点燃的火药桶一般,大喝一声,暴步冲上,右拳如电,直轰而出。
迎上他的,是一点寒芒。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刺出的枪尖,精准地点在了由黄铜铸成的指虎拳套上,一点击中,威力骤然迸发。
双方角力,为首的老大神情惊愕,被震得身下站立不住,向后连退出数步,才将将止住。
那柄花杆短枪,好似追魂索命的幽魂铁钩,一旦被盯上,就再也摆脱不开。
!
单柄的短枪,天然比不得长枪那般具有威慑力,但在那人的手中,却舞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使出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奇异感觉,颇具威慑力。
看得那两名使短枪的,不由得皱起了眉,眉头深锁,心中感到无比的挫败与惊骇。
他们俩从未见过有人这般使枪,哪怕是他们的师傅,都使不出来这般感觉。
那人给他们的感觉,就像是霸道无双,睥睨天下的霸王,手中使一杆枪,横扫千军,无敌于天下。
用两个字评价,就只有逆天。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所招惹上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恐怖存在?!
“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强……但正因为你很强,所以你今日必须得死!”
为首的老大彻底发了狠,撂下了十足的狠话。他的拳头如暴雨一般,接连不断地轰出,争强斗狠之心,被彻底激发。宛若化作了一头凶悍无比,丧失理智的野兽。
但很可惜,他面对上的是一位,个人实力完全碾压他的存在。
光动嘴皮子,是杀不了人的,还得手底下见真章。
那人颇为的闲情惬意,毫无压力,应对自如。一枪一枪恰到好处的点出,仿佛伶人戏耍一般,逐渐在为首的老大身上,扎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血窟窿。
随着时间的流逝,为首的老大,他的一双手臂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滴答滴答滴淌着血,张开的口中,则呼哈呼哈地连喘着粗气,死要面子活受罪。
一双漆黑色的眼眸当中,仍保存着强烈的战意,哪怕心中的防线,出现了明显的颤动。
明知已然不可能赢,但他却选择硬挺、强撑着,这事关着面子,比命还重要!
活动了一番脖颈,双手用力将花杆短枪一掰,随手丢在了地上。
“走了……回去,记得告诉那些藏头露尾,不敢露面的家伙们,就别整这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了。我在天武武馆,恭候诸位的大驾。”
那人要走,无人敢拦,纷纷惊惧地避让开道路,让他顺利通过,扬长而去。
以卵击石,实乃不智。没有人会想自已的身上,多出几个溢血的窟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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