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序之第一反应竟然是小姑娘跑了还知道告诉自已一声，心情复杂疑惑嗯了声
“靳序之，我好了。”
还好，软绵绵的话没往他肺管子里戳。
“我站在这里，你看得到吗？”
透过玻璃看到了乖乖贴在墙边站的京荔酥，捧着电话脑袋左摇右晃像只试图引起别人注意的小猫。
“看得到，在那等我两分钟，乖乖的。”
两分钟对他来说不过一晃眼的事但站在原地的京荔酥得在心里默数好多个数字，听到声音出现嘴里娇气的哼了几声抱怨。
靳序之顺着她的话道歉，吸管凑到翕动的唇边，“嗯，抱歉。”
京荔酥自觉接过杯子捧着自已喝，半晌才问，“哪来的？”
“垃圾桶捡的。”拎过她的盲杖随口回答，“手伸出来。”
她以为还有惊喜掌心乖乖向上，温热的大手挤进指缝扣住小手顺利的塞进兜里牵着她走了。
京荔酥冒出个问号，想挣脱手指就被人惩罚轻按不得不停下动作。
“还想去哪？”
“回家。”
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小甜妞嘴里的家和自已家不是一个，“京家？”
得到肯定的答案，靳序之咬牙从嘴里哼出一个行，跟着走呗还能怎么办。
“你要跟我回家？”
已经没脾气的靳序之反问她，“不跟你跟谁？难不成我还有别的女朋友。”
“小坏荔枝。”
京荔酥是真被他折腾怕了，像黏皮糖怎么甩也甩不掉，难道看不出自已只是想离他远一点吗？边往外走边心不在焉想着怎样把人赶走。
额间感受到一点儿凉，手指触碰到水痕以为是雨点，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下雨了靳序之，你快回家吧。”
身旁的男人被她软稚的话逗笑，三岁小朋友才会找这种借口分别吧？
“不是雨是初雪，宝宝。”
小小的冰花在指尖停下，靳序之小心压到她脸上，脂膏一般的脸肉陷进指头的形状，“感受到了吗，还很小。”
“既然冬至落了初雪，小荔枝能和我回家吗？”
轻软的凉偶尔落在她脸上，靳序之的指尖随着她脸上落下的小雪花移动，缓缓捂热被浸凉的肌肤。
京荔酥仰着小脸又确认，“今天是······冬至吗？”
得到确定的答案小脸上反倒没了表情，思绪被带走只是漂亮的瞳孔洇出一层湿漉的水雾，显露出一点微不可察的脆弱。
不明所以的男人捧着她的小脸轻抚，“怎么了？告诉我怎么不高兴了？”
突然变化的情绪让靳序之手足无措，得不到确切的原因只能上前靠近把人圈进怀，“哭吧，没事。”
听到安慰放大难过脸肉埋在他胸前默默吸鼻子，放轻呼吸仔细听才能听到一点轻柔细弱的哭腔，声音越小越能往他心里刺，偶尔的安慰似乎于事无补。
“难过从眼睛里流出来就好了。”
温柔的声音更让委屈包的鼻子酸涨。
靳序之头上被雪花覆了层白她才缓过情绪，藏在里面沾满泪的小脸舍得露出，可怜的吸着鼻子，断断续续说出心声。
“对不起我不想哭，以前冬至的时候外公外婆会煮一锅热气腾腾的饺子，我只是有一点儿想外公。”
猝不及防提到的熟悉字眼，脑袋里瞬间就被很久之前美好的画面填满，那些再也不会出现的画面。
靳序之柔声和她商量，“好，我们回家煮，下午给外婆送好不好？”
小姑娘看到希望般重重点了点脑袋，红着眼睛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被冻凉的指尖再次被温暖包住，靳序之牵着她往外走等司机来接。
京家路远家里也没需要的食材，靳序之和她商量回了云湾，起码家里还有宋姨会。
“外公以前说冬至吃了饺子就不会冻到我，每年他都会早早的下班回家。”
外公在的时候没受过的冻，后来的三年全受了一遍。
靳序之静静听着她的回忆，安静下来才问她，“那小甜糕呢，外公外婆在厨房忙的时候在做什么？”
想到以前京荔酥不服气的嘀咕，“外婆嫌我包的丑就只让我坐在小板凳上看，明明不丑的。”
靳序之了然，哪是嫌弃分明是舍不得她动手，“嗯，一点儿也不丑。”
刚刚还在车上笑眼眯眯应下靳序之的夸赞，进了云湾才坦白其实她一点儿也不会，她以前就只会看哪有动手的机会。
靳序之也承认的坦荡，“没事，我也不会。”
老早接到消息准备好一切的宋姨站在两人面前莫名觉得压力大，只能硬着头皮教。
靳序之还好听得见也看得见，一向学习能力强几个回合也看了清楚，只剩京荔酥跟着两人的声音左右转懵懵的小脑袋。
指尖揉着块饺子皮就没有换新的机会，宋姨想上手教她还没开口就被靳序之无情用眼神赶走，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
靳序之明知故问，“怎么样，学会了吗？”
摇头摇的一脸诚实，理所当然要人教，“你教教我。”
坏男人的心思达到还要装作勉为其难，“嗯，过来。”
她也不怀疑慢慢站过去，被一只手臂推到他腿上像是主动钻进怀，达到目的就开始得寸进尺，“教之前先亲我一口，好不好宝宝？”
要是旁人早一巴掌拍过去了，但京乖乖只犹豫了一会儿就糯声要他低头。
按照想象的大概位置把嘴巴贴过去，唇瓣压上靳序之眼尾，呼吸也喷在那片肌肤，“可以了吗？”
“嗯，真棒。”
意犹未尽的人移开贪婪视线，掌心贴着她的手背手把手教。
趁她不注意下巴也放在她肩上，偶尔还会偏头轻碰她的脸颊耳朵，亲完了要么转移话题要么冠冕堂皇说抱歉不小心。
她玩的挺开心，没多久就可以自已上手捏捏，包完一枚弯着眼睛给靳序之看，“这个露馅了吗？”
“没有，很完美，真是最聪明的小甜糕。”
沉浸在夸赞和学会的喜悦，完全未觉身后的流氓又亲又贴的小动作，已经被吃透豆腐。
捏了十个不到已经娇气喊累，靳序之只能恢复正经接手那些圆圆的面皮，虽然没个正形压在她身上但手上的速度也不慢，京荔酥没烦他之前就已经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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