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龙的吐息将河水蒸发出大片白雾。
夏油杰站在龙首之上,游云指向桥墩底部那行血字——『欢迎回来,咒灵操使』。
黑色纹路在他颈侧不安地蠕动,像嗅到危险信号的蛇。
"老师!"虎杖抹了把脸上的黑血,"那东西说桥下还有——"
河水突然炸开。
三道身影从漩涡中升起,血水在他们脚下凝结成平台。
"胀相、坏相、血涂。"夏油杰的声音沉下去,"咒胎九相图中的三兄弟..."
坏相的血翼突然展开,无数血滴如暴雨般射来。
虎杖推开钉崎,自己却被几滴击中。
血液像活物般钻入他的皮肤,在右臂形成黑色花纹。
宿傩!
虎杖在内心呼喊,借我点力量!
生得领域内,宿傩翘着二郎腿坐在骨堆上,猩红的眼睛眯成缝:"虫子就该有虫子的死法。"
他随手弹飞一块碎骨,"死前表演倒是不错。"
虎杖右脸的咒纹闪烁几下便熄灭,坏相的血咒在肌肉里肆虐,疼得他单膝跪地。
钉崎的锤子脱手飞出,钉子刺穿坏相左翼。
但血翼只是晃了晃,被刺穿处迅速再生,反而顺着钉子反涌出一股血流,溅在她手腕上。
钉崎倒吸一口冷气。
那些血液在她皮肤上扭动着。
更糟的是,花纹正缓慢地向肘部蔓延,带来针扎般的刺痛。
"别碰那些血!"夏油杰的虹龙俯冲而下,却被无数血线缠住。
这些线与之前的不同,泛着金属光泽,竟能暂时抑制咒灵的再生能力。
胀相无声地滑到夏油杰面前,手臂延伸出两米长的血刃。"你身上有弟弟们的气味。"
他薄唇微启,声音如冰刀刮过玻璃,"把偷走的东西还回来。"
血刃劈下的瞬间,夏油杰用游云格挡。
金属碰撞声震得耳膜生疼,黑色纹路自发形成护盾,却第一次出现被压制的迹象。
那些血刃上附着的咒力,竟能腐蚀咒灵操术形成的防御。
"偷?"夏油杰后跳半步,虹龙挣扎着撕开部分血线,"九相图本就是咒灵,何来偷窃一说?"
坏相在空中,血液凝成长矛射向伏黑:"他以为我们和那些低等咒灵一样!"
伏黑的鵺勉强挡下第一波攻击,但血矛突然变向,从背后刺入他的肩膀。
少年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医疗报告从口袋滑出,姐姐的照片被血浸透。
"伏黑!"虎杖想冲过去,却被血涂拦住。
这个庞然大物浑身滴落腐蚀液,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冒着白烟的脚印。
求你了!
虎杖在意识深处哀求,至少救救他们!
宿傩打了个哈欠:"真吵啊。"他指尖燃起一缕火焰,却只是用来烧焦爬上王,"弱者的哀鸣最是乏味。"
虎杖的右脸咒纹突然暴起,却不是宿傩的帮助。
而是诅咒之王在看他痛苦时的愉悦反应。
血涂的酸液擦过脸颊,灼烧感与宿傩的冷笑声同时在神经上炸开:"好好感受吧,这就是弱者的滋味。"
胀相的血刃突然转向,刺向虎杖胸口。
少年勉强侧身避开要害,左肩却被贯穿。
奇怪的是,胀相触碰虎杖血液后突然僵住。
他近乎贪婪地嗅着刀刃上的血气:"这个血...不可能..."
坏相从空中俯冲而下:"大哥?怎么了?"
"他的血..."胀相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我们的..."
伏黑的玉犬趁机咬住胀相脚踝。
鵺的雷电同时劈下,逼得胀相暂时后退。
伏黑喘着气站起来,肩膀的血洞还在冒血,但结印的手稳如磐石。
"虎杖!集中精神!"
钉崎突然发动术式。她将染血的钉子刺入自己手臂的黑色花纹:"共鸣吧!"
咒力通过血液连接反向传导,坏相的一只血翼突然炸裂。
"臭女人!"坏相痛呼,剩余的血翼疯狂扇动。
更多血滴射来,钉崎右腿被击中两处,黑色花纹如藤蔓般攀上大腿,疼得她单膝跪地。
夏油杰的虹龙被血线缠得越来越紧。
当他尝试发动咒灵操术时,坏相尖叫:"你偷了弟弟的能力!"血线顿时暴增,将虹龙牢牢捆住。
"老师!"虎杖眼睁睁看着一根血刺穿透夏油杰左肩。
宿傩在他的生得领域里鼓掌大笑:"精彩!太精彩了!"
伏黑咬牙结印,准备召唤魔虚罗。
就在他即将完成手势时,记忆闪回姐姐。
血涂的巨掌迎面拍来,伏黑的手印不自觉地变成与姐姐相同的姿势...
"「嵌合暗翳庭」——"
领域展开的咒言尚未说完,整个结界突然剧烈震动。
天空裂开无数缝隙,一个白影如陨石般砸入战场。
悬浮在空中的五条悟摘下眼罩,六眼锁定三兄弟。
"谁允许你们碰我的学生?"
坏相的血翼瞬间蒸发一半。
胀相挡在弟弟们面前,九道纹路绽放出血光:"五条...悟..."
血水平台突然下沉,三兄弟消失在漩涡中。
五条悟转身检查学生们的情况,手指轻点钉崎手臂上的血纹:"哇哦,中头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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