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突然把两个甜筒都塞进嘴里，空出手来拽住夏油杰的袖子："会饿死的！"
夏油杰甩开他："死了正好。"
"好过分！"五条悟像被抛弃的大型犬一样跟在他身后，"我要告诉虎杖你欺负我！"
任务目标是个二级咒灵，形似巨型章鱼烧，散发着酱油和海苔的腥气。
夏油杰刚放出咒灵球，五条悟就瞬移到咒灵头顶。
"看我的！苍——"
"住手！"夏油杰厉喝，"要活的！"
五条悟的术式在最后一秒偏转，只削掉了咒灵半条触手。
夏油杰球精准命中核心，黑雾开始凝结。
"哇哦~"五条悟突然出现在夏油杰背后，"这个给我玩玩！"
他一把抢过还未成型的咒灵球，瞬移到十米开外。
夏油杰的黑色纹路瞬间暴起："悟！"
"来追我啊~"五条悟笑着跳上屋顶，"追到就还你！"
一场跨越半个仙台的追逐就此展开。
五条悟像只撒欢的白猫，在楼宇间闪转腾挪。
夏油杰的虹龙紧追不舍，时不时喷出咒力弹。
路人们只感觉到一阵怪风掠过，抬头却什么也看不见。
最终两人停在一座神社的鸟居上。
五条悟晃着腿，手里抛接着己经成型的咒灵球："杰的体力变差了哦~"
夏油杰的呼吸确实比平时急促。
黑色纹路在他颈间蠕动，又很快被压制下去。
他伸手："还来。"
"亲一下就给你~"
夏油杰的虹龙猛地扑来。
五条悟笑着后仰，却见夏油杰突然脸色一变。
咒灵球脱手而出，首坠向参道上的游客！
五条悟的六眼骤然亮起。
无下限术式瞬间展开，咒灵球在离地面半米处诡异地静止了。
夏油杰同时跃下，稳稳接住球体。
游客们浑然不觉地走过。
五条悟落到夏油杰身边，难得安静："杰..."
"失误。"夏油杰收起咒灵球，"回去了。"
五条悟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拽住他的手腕："泡芙店在那边！"
夏油杰被他拽了个趔趄："放手。"
"才不要~"五条悟的手像铁钳般纹丝不动，"杰要赔我一个布丁！不，十个！"
夏油杰挣了一下没挣脱，也就随他去了。
五条悟的手心此刻热得像个小太阳，黑色纹路在那温度下诡异地平静下来。
黄昏时分，高专天被夕阳染成橘红色。
五条悟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摆着两盒草莓牛奶。
夏油杰靠在栏杆上，长发被晚风吹得微微飘动。
"给~"五条悟抛过一盒，"最后一瓶了。"
夏油杰接住牛奶，插好吸管。
两人沉默地喝着，远处传来学生们训练的叫喊声。
"杰。"五条悟突然开口，"那个纹路..."
"与你无关。"
"当然有关。"五条悟的六眼在暮色中泛着微光，"我们是最强。"
夏油杰看着远处的夕阳："正因为如此。"
五条悟把空牛奶盒捏扁，精准地投进十米外的垃圾桶："我不喜欢这样。"
"没人问你意见。"
"但我还是要说。"五条悟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你最近很不对劲。"
夏油杰转身要走。
五条悟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看着我。"
黑色纹路在两人相触的地方剧烈翻涌。
夏油杰猛地抽回手："别多管闲事。"
"才不是闲事！"五条悟的声音罕见地拔高了，"我们是——"
"最好的搭档。"夏油杰打断他，"所以？"
五条悟的墨镜滑到鼻尖，苍蓝色的眼睛首首望过来："所以相信我一次。"
晚风拂过两人之间的空隙。
夏油杰的黑色纹路慢慢平复，最终缩回衣领之下。
"...白痴。"
五条悟咧嘴笑了。
他变魔术般又掏出一盒牛奶："再来一瓶？"
"你刚说是最后一盒。"
"骗你的~"五条悟把牛奶塞进他手里，"就像杰骗我说'没事'一样。"
夏油杰捏扁了牛奶盒。
五条悟笑着躲过喷溅的液体，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水泥地上交织成一团模糊的灰色。
……
深夜的宿舍走廊。
夏油杰刚关灯躺下，房门就被踹开了。
"杰！救命！"五条悟抱着枕头冲进来，"我做噩梦了！"
夏油杰按亮台灯："你从不做梦。"
"第一次嘛！"五条悟己经跳上床，"超可怕的！梦见杰变成烂橘子了！"
夏油杰一脚踹过去。
五条悟灵活地躲开，钻进被窝另一侧："需要挚友的温暖才能睡着~"
"滚回自己房间。"
"不要嘛~"五条悟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我害怕~"
夏油杰的黑色纹路在黑暗中无声蔓延。
五条悟突然安静下来，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
"...报告写完了？"夏油杰突然问。
五条悟的身体僵了一瞬："呃..."
"果然。"
"就一篇！"五条悟竖起一根手指，"明天交！"
夏油杰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起身。
五条悟立刻拽住他的睡袍："去哪？"
"拿安眠药。"
五条悟松开手，看着挚友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月光从窗口洒进来，照亮了床边桌上的一沓文件。
最上面那份报告的标题是《关于夏油杰体内咒灵反噬现象的观察记录》。
五条悟迅速把文件塞进枕头下，等夏油杰回来时，他己经摆出最无辜的睡姿。
"吃药。"夏油杰递过药片和水杯。
五条悟乖乖吞下，然后拍拍身边的空位："快来~给你留了位置！"
夏油杰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在另一侧躺下。
五条悟偷偷睁开一只眼，看着挚友的背影在月光下微微起伏。
"杰。"他小声说，"明天陪我去买新出的游戏吧？"
没有回应。
"...晚安。"
月光静静流淌。
五条悟一夜未眠，注视着夏油杰衣领下那些不安蠕动的黑色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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