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帘透进一缕晨光)
凌陌靠在床头,脚踝上的金属镣铐锁在床柱上,链条长度刚好够他去浴室。膝盖的伤口己经结痂,但行走时仍会隐隐作痛。 房门被推开,池临卓端着早餐进来,见他醒了,淡淡开口:"吃。" 凌陌冷笑:"下毒了?" 池临卓把托盘放在床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想死?没那么容易。" 陈铭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抛接着一把钥匙:"今天天气不错,带你出去透口气。" 凌陌眯起眼:"又想玩什么花样?" 苏鹤从走廊走进来,扔给他一套衣服:"换上。除非你想穿着睡衣被我们拖出去。" 林墨和白延站在门外,一个拿着车钥匙,一个拎着医药箱,显然早有准备。 凌陌盯着他们看了几秒,忽然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解开睡衣纽扣:"行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池临卓皱眉,一把按住他的手腕:"别耍花招。" 凌陌抬眼,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怎么,怕了?" (晨光中,六个人的影子在地上纠缠成一团,谁也分不开谁)
(阳光透过树影斑驳地洒在庭院里)
凌陌坐在藤椅上,镣铐的链条缠绕在扶手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眯着眼看向远处的高墙,指尖无意识地着膝盖上的疤痕。 "喝药。"白延递来一碗黑褐色的中药,苦味在空气中弥漫。 凌陌瞥了一眼,没接:"你们什么时候改行当郎中了?" 陈铭首接扣住他的后颈,碗沿抵到他唇边:"少废话,除非你想一辈子瘸着腿逃命。" 温热的药汁滑过喉咙,苦得凌陌皱眉。池临卓适时递来一颗冰糖,却在他伸手时收了回去,转而塞进自己嘴里,眼中闪过一丝恶劣的笑意。 苏鹤正在检查他腿伤的愈合情况,手指按在结痂处微微用力:"肌肉萎缩了。"抬眼看向凌陌,"从明天开始复健。" "复健?"凌陌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然后呢?等我能跑能跳了,再让你们打断一次?" 林墨突然从身后钳住他的手腕,将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件拍在他掌心——是那把曾经被凌陌偷走的瑞士军刀,刀刃上还留着干涸的血迹。 "下次逃跑时,"林墨的声音擦过耳际,"记得用它捅得再深一点。" 微风拂过庭院,凌陌收拢手指,刀刃硌得掌心生疼。远处,铁门外的世界依旧车水马龙,而围墙内的光阴仿佛被无限拉长。 (藤椅轻轻摇晃,锁链发出细碎的声响)
(夕阳将庭院染成血色)
凌陌把玩着那把瑞士军刀,刀锋在指尖翻飞,时不时反射出一道刺目的光。池临卓坐在他对面看文件,镜片后的目光偶尔扫过他手腕上那圈未消的淤青。 "晚饭想吃什么?"白延推门出来,手里还拿着针灸包,"红烧排骨还是清蒸鱼?" 凌陌头也不抬:"砒霜拌饭。" 陈铭在院子里劈柴,闻言斧头狠狠剁进木桩:"老子现在就能给你现宰现做!" 苏鹤端着刚煎好的药走过来,闻言轻笑:"别理他,伤口痒了脾气躁。"说着把药碗往凌陌面前一放,"喝完,晚上给你换轻点的镣铐。" 凌陌盯着药碗里自己的倒影,忽然手腕一翻,军刀擦着苏鹤耳边飞过,深深钉进身后的梧桐树。 整个院子骤然安静。 池临卓缓缓合上文件,镜片反着光看不清表情:"闹够了?" 凌陌活动了下手腕,铁链哗啦作响:"你们关得住人..."他抬眼,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关得住心吗?" 林墨从树梢拔下那把刀,突然划破自己掌心,将染血的刀刃拍在石桌上:"试试看?" (暮色西合,六道影子在地上缠成死结)
(庭院陷入短暂的沉寂,只有血珠顺着石桌纹理缓缓滴落的声音)
凌陌盯着那把染血的军刀,忽然伸手握住刀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哗啦作响,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林墨,"他拇指擦过刀刃上的血迹,抬眼时眸色暗沉,"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苦肉计了?" 白延突然按住他肩膀,银针在指间闪着寒光:"要试试真正的苦肉计吗?"针尖抵上他颈后的穴位,"保证让你记一辈子。" 池临卓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擦拭,突然将镜架卡进凌陌挣动的锁链缝隙:"再动一下,明天连院子都不让你出。" 陈铭拖着还在滴血的斧头走过来,阴影完全笼罩住凌陌:"老子现在就把那棵梧桐劈了做棺材——"斧刃猛地砍进石桌,"——给你当生日礼物!" 苏鹤轻笑出声,沾血的手指抚过凌陌紧绷的后颈:"怕什么?"突然用力按住他颈椎某处,"我们疼你还来不及......" 凌陌在剧痛中眼前发黑,恍惚看见五双手同时向自己伸来。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极了他第一次被囚在这里时,听到的锁链声。 (最后一片夕阳被高墙吞噬,黑暗中有血的味道蔓延)
(夜色如墨,庭院里只剩下石桌上的血痕还未干涸)
凌陌被按在梧桐树干上,后颈的银针随着呼吸微微发颤。陈铭的斧头就插在他耳边三寸,木屑溅在脸颊边,带着新鲜的松木香。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凌陌哑着嗓子问,手腕上的铁链被池临卓拽在手里,勒出深红的印子。 白延的指尖还停留在他颈后的穴位上,闻言轻笑:"你猜。" 苏鹤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忽然将染血的帕子塞进凌陌衣领:"三年前你给我们下药的时候,没想过有今天?" 凌陌瞳孔微缩。记忆闪回到那个雨夜,他确实在他们的茶里加了东西——足以让人昏迷24小时的药剂,但绝不会有后遗症。 林墨突然掐住他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二楼窗口。那里挂着件熟悉的黑色风衣,正是他当年逃跑时穿的那件,如今成了战利品似的展示品。 "每天看着它,"池临卓在他耳边低语,铁链在掌心绕紧,"都在想你怎么敢——" 梧桐叶突然沙沙作响,凌陌猛地屈膝撞向最近的白延,趁对方吃痛闪避的瞬间,用额头狠狠撞上池临卓的鼻梁。 铁链哗啦坠地,凌陌踉跄着退到树下,嘴角挂着血丝却笑得放肆:"就这点本事?" 陈铭的斧头破空而来,擦着他脖颈钉入树干。五道身影同时逼近,凌陌背靠梧桐仰头大笑,仿佛这才是他期待己久的游戏。 (夜风骤起,梧桐叶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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