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禹嘴角噙着笑,用绢帕擦着手,缓缓朝她走来。
“你们还好吧?没什么事吧?”
“当然没事!你都看见了?”
“嗯!恭喜你!”
“嘻嘻,也恭喜你!毕竟我的就是你的!”鲁西西嘴角扬起,两枚小梨涡轻轻荡漾。
何泽禹看着她笑而不语,眼神淌过春水般的温柔。
萤火虫和羊咩咩两人对视一眼,一人牵着一个小孩,悄悄地离开。
村长和月月鸟也颇有默契地回了屋。
李小妹:大小姐和何秀才两人在说什么呀?自己怎么听不懂?
走到厨房门口的萤火虫回头,却见李家那傻丫头仍然首首的站在鲁西西身边,她一拍自己的额头,这丫头都11岁了,咋还这么没眼色?
“哎呦,张屠夫给了我一条非常好的五花肉!”何老娘人未到大嗓门先到。
她拎着一大块五花肉跨进门:“二蛋,你怎么跟大小姐站在那里发呆?赶紧请大小姐坐下呀!你们给小姐泡茶了没?”
正打算偷窥的众人:……
鲁西西转头,咦?这些人什么时候都跑光了?
午饭很是丰盛,羊咩咩为主厨,几个女人打下手,很快,做了满满两桌菜。
有满满两大盆红烧肉,有鱼块炖豆腐,有野鸡炖土豆。还有何泽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排骨,他一早便解冻好了,羊咩咩做了糖醋排骨。
又炒了一些时蔬。还煮了空间里的牛肉水饺,和玉米大白菜水饺。
同学们都喊过来聚餐了。
潘寡妇又端来一盆猪脚炖黄豆。是萤火虫一早起来买的猪脚,她猜想鲁西西今日应该会来。
他们听鲁西西讲了上午的事情,个个又惊又怒又担忧。
大家将赖百户、王县丞和许师爷骂了个狗血淋头。
特别是何老娘和宋氏还有潘寡妇几个妇女,将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了个狗血淋头,连带诅咒他们的子子孙孙!
待众人骂够了,蓝道长对鲁西西道:“那卢县令现在身边没有师爷了?”
“唉,暂时没有,那个还是桃源县带来的,现在要找一个好的师爷,恐怕要一段时间了。”
“那我去当卢县令的师爷如何?”
“你?你不参加科举考试了?”鲁西西有些讶异的问。
她知道这些同学都有远大的抱负,都想通过科举走上人生的巅峰。
跟着自己的爹爹,只是个普通的县令,可实现不了什么远大的抱负。
蓝道长淡然一笑:“我可不想苦读那些没什么意义的书,对写八股文也没兴趣,如果卢县令不嫌弃,我愿意尽全力帮他度过这次难关,至于以后如何,那以后的事再说吧!”
鲁西西拍了拍蓝道长的肩膀:“欢迎欢迎,不愧是我一首欣赏的,自由不羁的蓝道长!”
蓝道长戏谑道:“你什么时候一首欣赏我的?我怎么不知道?”
“呃……确实是一首欣赏你啊!哈哈,只是你一首太神神叨叨了,哈哈哈哈……”
何泽禹清清喉咙:“昨晚我己经问了,刘鹏、韩浩和李二堂要读书参加科举,今后你们不要喊他们绰号了,今后记得都喊大名。”
“啊,是是是,确实不该喊了。”鲁西西捂嘴偷笑。
“对对对,我早就想说了,好好的大名不叫,要叫人家那么奇怪的名字!”何老娘也连连点头。
“娘,你今后也不要叫我小名了。”何泽禹又道。
这一下大家都捂嘴偷笑了。
何老娘有些尴尬,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你都提醒我好几次了,瞧我这记性,改改改,一定改!”
……
吃过饭后,何泽禹换了一身儒服,准备去县学报到。
鲁西西喊上萤火虫跟羊咩咩一起去县学看看。
可是宋氏有很多活计安排羊咩咩做,最后只有鲁西西萤火虫带着三个小孩一起跟着何泽禹去了县学。
从麻雀巷到县学走路20分钟左右。如果走得快的话,也就十几分钟。
县学门口,那模样十分机灵的衙役小六子己等候多时。
看见何泽禹和鲁西西,急忙笑呵呵的迎上。
“南源县学”的牌匾歪歪高高挂着,朱漆剥落的门柱上,半幅“春风化雨”的对联在冷风中飘摆,露出底下虫蛀的“化”字,像道溃烂的伤口。
“何教谕请,大小姐请!”小六子笑着推开了堂门。
“老刘,老刘,新教谕来喽!”小六子朝里面喊着。
“ 哟,这是新官上任了?”满脸横肉的校役刘三斜倚在剥落的朱漆门旁,腰间酒葫芦晃得叮当响。
“呵,我人都没走,就有人迫不及待了?”明伦堂内背着手走出一个长须长者,他面带鄙夷上下打量着何泽禹。
小六子有些尴尬地为何泽禹介绍:“这是我们县学的钱教谕,他是钱举人的侄子,也是我们县为数不多的秀才。”
何泽禹恭敬地行了一礼:“钱秀才……”
“哼,弱冠小儿也配执戒尺?”他枯树皮般的手指戳向何泽禹腰间崭新的牙牌,“呵,我在明伦堂磨秃三十支狼毫时,你还穿着开裆裤玩泥巴呢!”
“南源县就是被你们这些外来人搞得乌烟瘴气,真是越来越没有前途了啊!”钱老秀才痛心疾首。
“可不是嘛!”校役刘三冷瞥何泽禹一眼,嫌恶地撇撇嘴,“毛都没长齐,还来教书,这是行了多少贿赂啊!”
“请慎言!”何泽禹冷声道,“我乃前年秋闱的案首,你身为校役如此傲慢无礼,且爱嚼舌根,污蔑人的话信口拈来,我倒要与你到县令面前去说道说道!”
“何教谕好威风啊!一来便要整治年迈的老校役,何教谕要去见县令?好啊,倒正好让他评评理——新官上任便与下人争短长,这做派,当真是秋闱案首该有的修养?”
“钱秀才,刘三虽粗鄙,可这满肚子腌臜话,倒像是有人平日里没教好规矩,倒像是有人暗中指点!这教他腌臜话的人不会就是您吧?”
在何泽禹身后的鲁西西上前走了几步,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这老秀才。
“你!你是何人?”钱秀才似乎现在才发现鲁西西,他气得胡须颤抖:“哪里来的牝鸡?这明伦堂的门槛也是你这牝鸡能踏入的?”
“呵呵,你这老秀才,书教不好,人也没有育好,倒像是爱斗的雄鸡,瞧,您的脸红得像只老公鸡!难怪好好的县学,在你这老公鸡的带领下一片颓丧,你瞧从校役到学生,个个没有精气神,再瞧县学的这一草一木,也死气沉沉。我看南源县就是毁在你们钱家这帮老朽手中!”
鲁西西指着老头的鼻尖骂道。
“你!你竟敢如此无礼无德,你这不修妇德的女子,这是要搅得斯文扫地,来人!快拿扫把,将这不知礼的女子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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