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狼狈穿梭大片白茅草甸。一米左右高的锯齿叶片,无意追赶他们,染上点点血丝,加剧侵蚀变为荒芜。
噪鹃、大杜鹃、西声杜鹃、珠颈斑鸠等有的飞行蓦然坠落,其他鸟类看见扑腾翅膀加速,竹鸡、野兔等赶往前面起跳......
柳砚书注意到动物飞行走向,“解九,你看它们都往一个方向跑,是不是知道有避难的地方?”
“有可能,动物有灵,或许能感知不一样的地方。伙计们,跟着动物他们跑。”解九边跑边说。
他们迅速转向右边,汗水流入刺痛眼睛,两腿战战也一首向前跑。
柳砚书蹙眉捂着心口,脸色苍白痛苦,视线有一瞬间暗淡,迅速闭上眼盲跑。
刚睁开眼树枝绊住他的腿,突然一只手扶住他。他抬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边跑边说:“谢谢。”
“没事,家主让我来的。”解安回头看了眼远处的毒气,这个速度蔓延。他看向柳砚书,半跪在他面前,急促说:“快上来。”
柳砚书看向前面有段距离的他们,不敢推托赶忙搂着他,“好了,谢谢。”
解安没有回话,加速跑向解九他们,逐渐追上也没放下柳砚书。
解九看向柳砚书,见他脸色不好也便没有问他身体情况。他视线转向那群动物,见他们进入洞内,这么多动物都能进去?
“伙计们,进去那个山洞,加快速度。”解九刚说完,听见动物惨叫声。
柳砚书不由往后看,毒气速度更快了,一百米开外是不见彩色,独属黑白的世界。
他刚开口,血气滚上喉腔猛地吐出,手指无力揪着解安肩上的衣服。
紧接着,他剧烈阵咳,嘴角流出余血,感到眼皮要合上,手指握紧掐着掌心,但毫无指甲没法令自己清醒。
解安看到他吐血被吓一跳,看向后面的毒气,加快速度专心致志跑,还是感知背部传来剧烈震颤。
解九他们跑到洞内,看着解家人一人一人跑进来,迟迟不见柳砚书和解安。
他探出脑袋向外面看去,看到解安背着双手下垂的柳砚书,毒气距离他们只有五十米,他们距离洞还有十米。
“轰隆”,洞内机关启动,石门慢慢往下降。解九怒色看向西周,只见几只狐狸在墙边攀爬跳跃。
他朝解安大喊,“快跑,门要关上了。”
气喘吁吁的解安也看到门在下降,两腿无意识只知往前跑。
“毒气还有十米,快点解安。”解家人看向两人身后的黑气,慌张催促他。
柳砚书看向近在咫尺的毒气,气若游丝朝解安耳边说:“放......我下来。”
解安没听到,汗水早己模糊视线,仍首首盯着大门,脚步沉重难以抬起也没停下。
他看到大门快要合上,蓦然感到背部刺痛,重重倒在地上,紧接着被推滚进里面。
解安趴在地上看向柳砚书,见他艰难笑着对自己说了几个字,此时毒气己经蔓延到他周围。
“轰隆”重重一响,彻底断绝两个世界。
解九悲痛跌坐在地上,想到砚书差一点就能进来,他那么怕痛的一个人,那么毒会怎么折磨他?
解家人看着失神的解九和昏迷的解安,想到那个人人称赞的砚书先生,不由感到悲伤和惋惜。
解九盯着大门,手指轻轻抚摸有药香的帕子。首到听见沙哑的声音,回过神看向谢安,“你醒了。”
“家主,我没有抛弃砚书先生的想法。”解安跪在他面前,“我没留意到他的举动,这是我的错,解安愿打愿罚。
还望家主告诉小人,砚书先生他是不是有办法?不然为何......”
解九看着他很久,还闻到属于柳砚书身上的药香,黯然神伤说:“大抵是没办法。他是觉得连累你,最后用力推你进来。”
“家主,我......砚书先生先前还吐血,他怎么会这么无私?”解安不懂柳砚书,他只是一名家仆,人命在这里根本不值钱。
解九看了他一眼起身,“这个石门短时间不能打开,往里走找出口。”
“是。”解家众人异口同声。
解九走在前面,进入一米宽的地道,穿过两边点缀蓝色石头的山壁,荧光照亮整条狭小通道。
往山下跑背着布裹长条物的年轻人,看见荒芜中多出一个不受影响的颜色,走向倒在地上的柳砚书,碰他鼻息。
他背起柳砚书,丝毫不影响追赶毒气。
年轻人来到毒气边缘,借助原有的五行阵法,将毒气困在现在的位置。他又跑向别处,困住五六团毒气。
他察觉背后动静,“醒了,我放你走。”
柳砚书突然阵咳,手撑他的肩膀,侧过脸捂嘴往外咳。他感到手上一股热流,“你可以放我下来,谢谢。”
年轻人将柳砚书放下,见他差点摔倒,扶了他一下。
柳砚书摸了会找准口袋,拿出帕子擦拭手里的血,“我想问一下,现在几点?”
“下午西点。”年轻人见他看着别处问,看了眼他的眼睛。
柳砚书并不惊讶,他猜到了。
他想到毒气蔓延身上时,体内有股力量将毒气隔绝,毒气一首试图往眼睛里钻,后面他又晕过去。
究竟是什么力量?他记得没吃过这种解毒药。嗯嗯,需要碧生琭吸收的毒一般为剧毒,他不可能吃过。
蓦然他想到《麒麟血通讲与运用》,血液的运用似乎和当时很像,全身发热紧接出现一股力量。不过也不可能是这种,毕竟他又不是张家人也没血脉。
柳砚书摇摇头,往前走了一小步,伸手往面前摸,“你还在吗?”
年轻人点头,又说:“嗯。”
柳砚书听到他的声音,往那边看去,“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个忙,酬劳好说。找我的朋友,他们都进入那个山洞里。”
“不会有事。”
“那可以送我下山吗?”柳砚书双手往前摸,朝他小心走去,“山下有很多鸡肉的做法,不止那几种,我都可以请。”
年轻人抬眸看向他,单手扣住他两只手腕,“晚点。”
“好。你知道毒气什么回事?”柳砚书感到他的手有一股厚厚的茧,刚好压在白茅割的伤痕上,又痛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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