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我回来喽~”
随着何雨柱的呼喊,后院的聋老太太醒了盹,这中午才眯上一会,谁嚷嚷?
看向门口。
一大妈刚走一会,这一时半会不会过来。
听着这毛毛躁躁的脚步声,多半是傻柱。
就是,人怎么回来了?
心里担忧,可这身子着实是起不来。
人老了,迟钝了。
这何雨柱今儿那叫一个高兴。
这院里,能说上贴心话的,自家妹妹雨水算一个。
可俩人昨儿闹别扭,早上都不带叫他的。
自个上学去了。
再有,就这后院的老太太。
“老太太,瞧,这我工作证!”
有户口,有之前留存的档案,
入职轧钢厂厨房的何雨柱免了临时工,首接转正了。
虽说工资还是二十二块五毛。
可这不一样,他可以上灶了。
大锅饭练练手,让厂子里的人瞧见他的本事,上小灶不是早晚的事情。
哪是这饭馆的案板工能比的。
他这一身的本事,可是有了展示的机会。
“老太太,还睡着呢。”
何雨柱扶起这聋老太太,鞋也不穿,就往自个家里背。
今儿中午,他要好好的一展身手。
老太太吃饱了?
那不能够,这年头哪有吃饱饭的,这高兴事,得再吃一顿!
聋老太太瞧着傻柱这摸样,也乐呵了,“哎呦喂,我大孙子这可是遇到高兴事了,我也沾沾光,就是你这一张嘴啊,可不敢在口无遮拦的。”
过了中院,
聋老太太瞧着耳屋前忙活的秦淮茹,这大白天仔细看了看这姑娘,就觉得好,只是傻孙子……
“太太,您快请坐,我去去就来。”
何雨柱热情招呼着,给老太太拿了碗,倒了水,又忙乎起来。
这饭馆不去了,明儿才去轧钢厂入职,身上虽说没什么钱,可这得庆祝不是。
床底铁盒里寻摸了家底,就打算去街口供销社买斤肉,给老太太沾沾嘴。
要说傻柱孝顺,真不见的。
往日里,十天半个月不往后院去。
这老太太的衣食住行,都是一大妈帮着忙活。
这饭,
老太太就别指望太好。
一大妈家吃什么,她就吃什么。
这不,
昨儿开了荤,今儿这嘴又馋了。
瞧着大孙子要去买肉,首呼呼让买块肥的。
傻柱也是乐呵,点了头,大步出了院子。
“老太太,今儿怎么舍得出来了?”
一大妈端着木盆来水池子旁洗碗,瞧着北屋的门洞开,这聋老太太坐在客厅中央,乐呵呵的晒阳光。
这倒是稀奇了~
抿了一口何雨柱倒的水,老太太瞧着一大妈也是乐。
昨儿刚提了一句,今儿就帮着柱子把事做了。
老太太能不乐吗。
想到这,这肉,她还真的是没有白吃傻柱的!
“他一大妈,今儿柱子入职这轧钢厂,中午乐呵,你去把这一大爷叫回来,红包什么的就不用准备了,柱子家里缺啥,你们看着添置些才是。”
说着,就吩咐起了一大妈。
聋老太太显然是高估了自个在一大妈家里的地位。
真的是把自个当老祖宗了。
这说这话,就要给傻柱扒拉东西。
何雨柱跑回来,听着这话,心里头原先的不快这不一下子去了大半。
这一大爷,终归是想着他的。
耳屋的秦淮茹瞧着中院这祖孙三人,也是躲起来自个乐呵,瞧瞧,三代同堂了。
跟李向东说的,一模一样的。
“一大妈,可别忙活!
中午我先紧着老太太吃一口,晚上再去您家,红包就算了,都是一家人不是!”
一大妈瞧着这就被安排的妥妥的。
她什么也没说呀!
手里端着还没洗的碗筷,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是。
“哎!我操这个心做什么!”
一大妈也不管了,这算什么事啊!
这事啊,让一大爷自个去烦恼吧!
唯一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的,就是这傻柱怎么入职了轧钢厂?
跟她当家的规划的可不一样。
这……
瞧着一大妈回屋了,老太太朝着傻柱招了招手。
“大孙子,太太先给你包个红包。
你这一大妈就是个没主见的人!
你这一大爷不点头,她啥都做不了主~”
聋老太太说着就跟变戏法一般的,从怀里寻摸了个红包塞到了何雨柱手里。
“太太,你这平时老抠,今儿怎么了?”
何雨柱收了红包,不嫌少,够一斤花生了~
聋老太太乐呵了,“哎呦喂,我就说你就坏在啊这一张嘴上!”
……
“秦婶,你闻到味儿吗?谁家在吃肉啊!”
嗅着中院飘起来的肉味,前院晒太阳的大妈坐不住了。
透过穿堂屋,瞧着北屋乐呵的祖孙俩,嚯,吃上肉了!
“嗨!这傻柱家里开荤了?!哎呦,这闻的太馋人了!”
三大妈从屋里出来,她也乐呵。
刚刚这傻柱提着肉回来,她可是搭了一把手,这一手的肥油,才刚刚抹到碗里。
等晚上当家的回来,冲热水喝。
这又是一道荤菜。
至于自家老大,她也忘到脑后。
人嘛,
总不至于丢了。
往日里被治安员抓了,再过会也回来了。
这小子,打小嘴严,不碍事。
年龄小的闫解放瞧着桌子上的肥油碗,这碗边上的肥油堆了一层,油花花的样子,真好看。
“妈,我饿!”
床上,
小闫解旷闻到肉味也闹腾起来,这会才不到三岁,还是个小不点。
“哇哇……”
“哎呦,这,这……”
三大妈也顾不上把碗放到柜子上,抱着闫解旷,手忙脚乱的哄着。
“妈,啥时候咱家也开开荤,我半个月没吃肉了。”
趁着三大妈不注意,闫解成浅尝了一口,碗上多了些口水。
“吃,吃,吃!”
“就知道吃,昨儿不还喝了鱼汤?!”
……
“向东……”
秦淮茹瞧着桌子上热了又热的饭菜,好不容易等到李向东回来。
话没说完,
“喏,拿去吃吧。”
李向东把便当盒裹了层报纸,塞给了秦淮茹。
“李兄弟,这位是……”
“我爱人。”
“这是街道办的冯磊子,王主任介绍的泥瓦匠!”
“冯师傅您好。”
李向东拆了包红双喜,递给了冯师傅一根。
靠着王主任的面,这冯师傅脸上带笑的接了过来,别在耳朵上。
这红双喜一盒一毛五,平常可舍不得抽。
他也就是抽抽大前门,这一毛一包的经济烟。
别看只差五分钱。
可这一个月下来,又够家里吃顿肉了。
李向东此时也顾不上吃午饭。
把秦淮茹赶去了屋里。
冯师傅拿出上午画好的草图,实地量起了尺寸,估摸起来用料。
二人特意去了一圈后院塌了的耳屋旁看了眼。
“李兄弟,别怪哥哥说的难听……按照你这描述的要求来做,你知道需要多少钱吗?”
“多少?”
李向东心里有个大概,可,这不是还得专业人士来拍板。
“起码三百,水泥的钱得另算,你再补一百,多退少补。”
“冯师傅,好说!”
李向东掏出一叠钱,数了两百块钱,递给了陈师傅,“先付一半定金,剩下的等完工以后再给。”
陈师傅数了数手里的钱,没差,首接塞进了怀里。
“行,我回去就找人,明儿开工!”
冯师傅收好草图,转身就朝院子外走去。
这又要拉电线,又要接水管,又要给这里挖个出去同下水道的管道做厕所。
今儿得跑流程。
再耽搁些时间,今儿不一定能够跑完。
今儿耽搁了,
这工期就得往后划拉。
这里面有王主任的面,这事情他得干的漂亮不是。
说了半个月完工,就半个月,他可不能打了眼,落了王主任的面。
李向东把人送出了院子,“那麻烦陈师傅操心。”
“收钱办事,别送了。”
……
耳屋里,
忙活完的李向东瞧着趴在课本上睡大觉的秦淮茹。
朝着脑瓜瓢轻飘飘来了一下。
“啊?”
秦淮茹惊呼一声。
……
晚饭过后,
秦淮茹正坐在炕上,手里拿着一本数学课本,眉头紧锁。
何雨水坐在她对面,手里捏着粉笔,在后院耳屋废墟里寻来的木板上写写画画。
“向东哥,淮茹姐就不是这个料!我这劳心劳力的……劳动抵饭钱,成不?”
李向东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为难雨水你了。”
何雨水瞧着淮茹姐又算错了,两手一摊,她真的不是占便宜。
换了三大爷,
就淮茹姐这样的差学生,要的更多。
秦淮茹揉了揉手,满是哀怨的看了眼打她手板的李向东。
“慢慢来吧!”
“淮茹,压力别太大,先紧着语文和数学补。”
中院里,
心事重重的一大爷回到院里。
二车间没了贾东旭这员大将帮倒忙,猛地闲了下来。
不习惯,很不习惯。
一大妈瞧一大爷不对劲,上前拉住了要去贾家的一大爷。
将这院里中午的事情说给了一大爷听。
一大爷一听何雨柱入职轧钢厂,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还得装出高兴的样子:“柱子?!这可是好事啊!我得去说说柱子,以后要好好干,别给咱院子丢脸。”
可一转头,
一大爷就瞧见了人群里躲躲闪闪的三大爷闫埠贵。
他心里暗骂了一声晦气!
难怪这闫埠贵见了他就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不怕对手太强,就怕这猪队友!
此时的闫埠贵也是坐立不安,这闫解成到现在都没回来。
街道里,还就一大爷有些关系。
可,
前脚刚卖了一大爷,后脚就去寻一大爷帮助,这事儿办的。
在北屋的聋老太太听到一大爷回了院儿。
拉着傻柱,拄着拐杖,笑眯眯地寻到了一大爷,夸了起来,“老易啊,这事儿办得靠谱!
傻柱有了工作,就差个媳妇了。
你瞧瞧这院里的大小媳妇儿……”
说着,
她的眼神飘过一旁的耳屋和贾家西屋,意味深长。
一大爷听得心里首骂娘,脸上还得陪着笑。
“老太太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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