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想要改变原著中人物的命运,梁王是关键人物。
安禾现在无比后悔没有认真看梁王的故事走向,现在只记得梁王谋反被终身幽禁。
原著里男女主到底是怎么将梁王扳倒的竟一无所知…
等等~
梁王谋反会被官家处罚,如今镇国公府与梁王府可是儿女亲家,梁王谋反只是被幽禁,那么镇国公府岂不是要受牵连。
原著里顾云廷娶了雅醇郡主,那么他战死北地会不会是受了梁王的牵连?
如此说来,原著里顾云廷的死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将军。”安禾抬眸看向眼前的男子,“你可曾想过要跟大哥分家?”
安禾试探的问了一嘴。
顾云廷看了安禾一眼,眸子里是说不清道不明得情绪。
常年在外拼杀,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一个倒下,他比任何人都珍惜骨肉亲情。
本以为他的家人对他也是一样的。
倒下的这一年多,是他这二十多年最难熬的日子,没想到他的家人…
如今大哥一家对他忌讳颇深,不如分开的好。
“娘…呜呜呜…”
一阵呜咽声打断顾云廷的思绪。
小可儿哭得小脸通红,被顾其右牵着跌跌撞撞跑进来,一头扎进安禾怀里。
“娘亲不疼…可儿给娘亲呼呼…”小团子抽抽搭搭地对着安禾缠满纱布的手腕吹气,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顾其右站在床边,拳头捏得死紧,眼睛红得像兔子:“娘,我去杀了顾似锦!”
“胡闹。”顾云廷一把拎住小儿子的后领,“谁教你动不动喊打喊杀?”
顾其右倔强地梗着脖子:“他欺负娘!就该死!”
安禾心头一颤。原著里顾其右就是这般偏激的性子,最后才…
“其右。”她忍着疼抬手摸摸小儿子的脑袋,“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杀人是最蠢的。”
顾云廷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他以前虽然没有见过定远候府这位嫡女,不过从旁人口中倒是听过一些她的评价。
看来旁人的评价也做不得数。
“那…那怎么办?”顾其右瘪着嘴,“总不能白白让娘受苦。”
安禾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让他活着,比死更痛苦。”
顾云廷眸光微动。
顾其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拳头仍攥得紧紧的。
小可儿趴在安禾枕边,小手轻轻摸着她脸上的擦伤,奶声奶气地说:“娘亲快点好起来,可儿给娘亲摘花花。”
安禾心头一软,正要说话,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嘈杂。
“国公爷,夫人!你们不能进去!”
“滚开!本公去哪里,还需你们这些奴才准许?!”
陆震廷怒气冲冲的声音由远及近,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
“安禾,你给我滚出来。”
顾云廷要出去,被安禾拦了下来,有些人的嘴脸到底是见了更加震撼。
“大哥怒气冲冲的闯进弟妹的房中意欲何为啊?”
镇国公闻言,止步于门前。
“贱人,你先是害了安然的孩子,又将我儿打成重伤,今日就算是会被二弟埋怨我也要将你个毒妇逐出家门。”
安禾强撑着身子走出房间,她脸色苍白如纸,却仍挺首脊背,目光平静地看向陆震廷:“大哥这话从何说起?我何时害了安然的孩子?又何时打了锦哥儿?”
陆震廷怒不可遏:“你还敢狡辩!安然亲口指认你打了她两巴掌,导致她流产!锦儿去找你理论,至今昏迷不醒,大夫说他...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安禾冷笑一声:“大哥只听安然一面之词,怎么不问问锦哥儿对我做了什么?”
她缓缓拉开衣领,露出肩膀上狰狞的烙铁印,“这就是锦哥儿所谓的'理论'?”
陆震廷看到那焦黑的伤口,瞳孔猛地一缩,气势顿时弱了三分:“这...这不可能!锦儿怎会...”
“老爷,咱们锦儿最是仁厚,平时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怎么可能动用私刑,一定是安禾这个贱人嫉妒咱们锦儿娶了郡主,心有不甘,这才将将锦儿害的昏迷不醒,老爷你可得替咱们锦儿做主啊。”
国公夫人卢氏哭的昏天暗地,却在看到安禾肩上狰狞的烙铁印时猛地噤声。
“大嫂。”安禾声音虚弱却字字如刀,“我若真想害锦哥儿,为何不首接杀了他,而要留他性命?”
卢氏脸色一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陆震廷眼神闪烁,突然指着安禾厉声道:“你休要狡辩!来人,把这个毒妇拖去祠堂,家法伺候!”
“我看谁敢!”
一道冷冽如冰的声音骤然响起。
顾云廷大步从内室走出,高大的身躯如山岳般挡在安禾面前。
他面色苍白,眉宇间却透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二...二弟?!”陆震廷如见鬼魅,踉跄后退两步,“你...你醒了?!”
卢氏更是吓得面无人色,腿一软首接跪倒在地。
顾云廷冷冷扫过二人,声音低沉:“大哥大嫂好大的威风,趁我昏迷,欺我妻儿,如今还要动用私刑?”
陆震廷额头渗出冷汗,强自镇定道:“二弟,你刚醒,不知前因后果。这安禾心肠歹毒,害得安然流产,又对锦儿下毒手...”
“下毒手?”顾云廷冷笑一声,突然掀开安禾的衣袖,露出她手腕上被铁链磨出的血痕,“这就是锦哥儿的'仁厚'?”
他又指向安禾肩上的烙铁印:“这就是大哥口中的'理论'?”
陆震廷和卢氏面如土色,哑口无言。
“至于安然流产...”顾云廷眼神锐利如刀,“大哥不妨问问她,那碗落胎药是谁亲手端给她的。”
卢氏浑身一颤,猛地抬头:“你...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顾云廷冷声道,“锦哥儿为了讨好雅淳郡主,亲手给安然灌下落胎药,再栽赃给安禾。这等禽兽不如的行径,也配做我顾家子孙?”
陆震廷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几步:“不...不可能...”
卢氏却突然尖叫起来:“你胡说!锦儿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孩子!一定是你和安禾这个贱人合起伙来污蔑他!”
“污蔑?”顾云廷冷笑,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这是锦哥儿亲笔所写的认罪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是雅淳郡主逼他除掉安然的孩子。”
卢氏一把抢过认罪书,颤抖着看完,突然在地,嚎啕大哭:“我的锦儿啊...你怎么这么傻...”
陆震廷面如死灰,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他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为了权势,亲手杀害自己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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