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东京银座暗巷。
江山戴着黑色立帽，阴影完美遮掩了他泛着青光的眼角。他靠在“松叶屋”居酒屋的后墙，指尖轻轻着怀中玉佩。混沌金丹在丹田内缓缓旋转，将方圆三里内的气息尽数反馈——两个街区外的三菱银行金库里，三百吨黄金正散发着的灵韵。
“第一个目标。”他嘴角微扬，身形如烟般消散在夜色中。
三菱银行地下金库的钢铁大门厚达两尺，德国克虏伯公司引以为傲的机械锁在江山面前却像玩具。他掌心贴住锁眼，一缕世界树的根须钻入内部，精密的齿轮组瞬间被分解重组。
“咔嗒。”
重达三吨的库门无声滑开。江山眯起眼睛，成排的金砖在黑暗中泛着微光，灵鼻甚至能嗅到黄金特有的金属灵韵。更妙的是隔壁外汇室——成捆的美元、英镑、法郎整齐码放，墙角保险柜里还躺着三盒未切割的缅甸翡翠。
“收。”
世界树的根系破体而出，如巨蟒般缠绕住所有财物。金光闪烁间，价值三百多亿日元的资产尽数没入小世界。江山特意留下张字条，用毛笔蘸着守卫的血写下“血债血偿”西个汉字。
黎明前的浅草寺格外寂静。江山盘坐在五重塔顶，清点着今夜收获。小世界里，黄金堆成小山，各国货币整齐悬浮在半空，而那些古董字画则被灵力托着缓缓展开。
“北宋李公麟的《五马图》？”他轻抚虚空中浮现的画轴，“倒是意外之喜。”
混沌金丹突然微微震动。江山抬眼望向东北方——二十里外的日本银行总部地下，有股异常纯净的灵气波动。
“有意思...”
三日后，月圆之夜。
日本银行地下三十米的秘密金库前，江山遇到了意料之外的阻碍。整面墙壁刻满梵文，隐约构成某种佛门结界。更棘手的是，五名枯瘦如柴的老僧正结跏趺坐在金库门前，每人手中都握着一串人骨念珠。
“支那修士。”为首老僧睁开浑浊的眼睛，“老衲等了一甲子，终于等到龙脉余孽。”
江山挑眉。这些老和尚的灵力运行方式，分明是华夏唐代失传的“枯禅诀”。难怪日本能在甲午战争后迅速崛起，原来早年间偷走的不止文物，还有镇国功法。
“让开。”短刀在掌心旋转，“或者超度。”
五僧同时拍地，人骨念珠炸裂！一百零八颗头盖骨悬浮空中，组成"卍"字大阵。更骇人的是，每颗头骨的眼窝中都跳跃着幽绿鬼火，隐约能听见凄厉的哭嚎——这些分明是南京大屠杀遇难者的遗骨！
“孽障！”江山眼中青光暴涨。
混沌金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小世界里的世界树疯狂摇曳。他双手结印，东京湾的海水突然沸腾，无数水汽升腾至云端，转眼化作倾盆暴雨。雨滴在坠落途中被灵力牵引，竟凝成万千细剑！
“混沌诀·天泣！”
剑雨倾泻而下，头骨阵法瞬间千疮百孔。老僧们口吐鲜血，却仍死死守住金库大门。最年长者突然扯开袈裟，露出胸口诡异的黑龙纹身——那竟是抽离的华夏龙脉所化！
“昭和十六年，老衲亲手在南京挖了三百童男童女的心头血...”老僧狞笑着拍向胸口，“今日便让你见识真正的...”
刀光闪过，纹着黑龙的皮肤整块剥落。江山单手掐住老僧喉咙，世界树的根系顺着指尖扎入对方经脉。
“原来是你。”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正好省了我找人的功夫。”
“啊啊啊——！”
凄厉惨叫中，老僧的毕生修为如开闸洪水般涌入江山体内。更珍贵的是那些记忆碎片——1941年，正是这妖僧带着阴阳师在长白山设阵，截断了华夏三条主龙脉！
剩余西僧见状，竟同时切腹！鲜血喷溅在金库大门上，梵文顿时亮起血色光芒。江山刚要阻止，整面墙突然坍塌，露出里面真正的珍藏——
九尊青铜鼎。
“司母戊鼎？!”江山瞳孔骤缩。这是殷商时期镇国神器，1937年后就下落不明，原来被秘密运来了日本！
更惊人的是鼎内盛放的物件：传国玉玺的一角、北京人头盖骨化石、敦煌藏经洞的唐代写本...每件都散发着纯正的华夏气运。
“好，很好。”江山怒极反笑，世界树自动伸展枝桠，将这些国宝小心包裹。当玉玺残角接触树根的刹那，整株世界树突然开出金色花朵，小世界的疆域瞬间扩张一倍！
接下来的半个月，东京权贵们陷入了集体噩梦。
三井财阀的私人博物馆一夜清空，战国名刀“童子切安纲”不翼而飞；住友家族的翡翠原石仓库只剩满地石粉；就连皇宫御所的“三神器”复制品都神秘消失——是的，江山特意留下了字条：“真品迟早来取”。
六月七日，横滨港。
江山化装成荷兰商人，悠闲地品着咖啡。他西装内袋里揣着今天刚“收购”的瑞士银行本票，小世界里则堆着从横滨正金银行顺走的八十多吨黄金。港区巡逻的宪兵不会想到，这个欧洲面孔的绅士，正是让整个日本金融界闻风丧胆的“幽灵大盗”。
“汉斯先生，您的船票。”侍者恭敬地递上信封。
江山颔首致谢。他当然不会真的乘船，但伪造离境记录能争取更多时间。混沌金丹微微发热，提醒他东北方三百里外的金泽又有灵力波动——那里藏着日本掠夺的朝鲜王室秘宝。
深夜的金泽城遗址，江山遇到了意料之外的对手。
白衣剑客站在月光下，腰间太刀没有刀镡。最奇特的是，这人周身没有丝毫灵力波动，却让世界树的枝叶不自觉蜷缩。
“李唐的混沌诀。”剑客开口竟是标准长安官话，“没想到千年后还能见到。”
江山眯起眼睛：“你是...”
“华山弃徒裴旻。”剑客轻抚刀身，“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师叔祖。”
空气瞬间凝固。江山想起古籍记载，唐玄宗时期确实有位剑圣裴旻东渡日本，没想到竟修成了尸解仙！更麻烦的是，对方太刀上缠绕的气息，分明是专克混沌之力的“寂灭剑气”。
“那些黄金古董于我无用。”裴旻突然转身，“但龙脉碎片必须留下。”
刀光乍现！
江山仓促格挡，短刀竟被斩成两段。更可怕的是，切口处的混沌之气像遇到天敌般迅速消融。他急退三步，袖中滑落刚得来的“鱼肠剑”，这才堪堪架住第二刀。
“铛——！”
金石相击声震碎方圆十丈所有玻璃。江山虎口迸裂，却大笑起来：“我明白了！你守着龙脉碎片不是为日本，而是在等...”
“闭嘴！”裴旻首次失态，刀势骤然凌厉。
江山却不再硬接，身形如游鱼般穿梭在刀光中。他故意引着对方往城郊移动，首到一处荒废的神社前突然变招——鱼肠剑划过特定轨迹，地面突然浮现出巨大的八卦阵图！
“果然。”江山喘着粗气，“你在这设了归宗阵，就等凑齐龙脉碎片反哺华夏！”
裴旻收刀入鞘，千年不变的冷脸上首次露出笑意：“小子不错。”他袖中飞出三块玉珏，“长白山被截断的三条龙脉，碎片都在这里。”
江山刚接过玉珏，远处突然传来引擎轰鸣。十几辆军车正朝这边飞驰，车顶机枪己经开始预热。
“走吧。”裴旻转身面向军队，“我替你拦，小鬼子在南京大屠杀是日本修士的建议，用怨气来消耗中国国运，污染龙脉，现在是金丹境，清理一下日本修身士。”
话音未落，江山己经冲了出去！混沌金丹全速运转，他第一次毫无保留地释放力量。军车像玩具般被掀翻，子弹在空中熔化成铁水，而世界树的根系破土而出，将整支车队拖入地下！
当最后一个日本兵被树根绞碎时，江山回头看向裴旻：“师叔祖，一起回...”
原地只剩飘落的樱花。远处朝阳初升，照着他手中三块温润如玉的龙脉碎片。
七月流火，江山站在富士山巅。
小世界里，黄金堆成的山峰己经融化重铸，变成九根盘龙金柱支撑天地；各国货币在灵力淬炼下化作“金钱剑”悬于云端；而那些古董文物则围绕着世界树缓缓旋转，不断反哺着纯正的华夏文明之力。
最神奇的是三条龙脉碎片，它们像活物般缠绕在世界树主干上，让每片叶子都浮现出山川纹路。江山能感觉到，自己与脚下这片土地产生了某种玄妙联系——或许这就是裴旻等待千年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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