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牙乞丐点点头：“最近人贩子出价不错，三十块一个男娃。”
棒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麻袋套住了头。
他拼命挣扎，却被一记手刀打晕了过去。
“轻点！打坏了卖不上价！”麻子脸低声呵斥。
几个乞丐扛着麻袋，鬼鬼祟祟地穿过小巷，来到郊外一间破旧的土房子里。
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正在数钱。
“货带来了？”汉子头也不抬地问。
“带来了，男娃，七八岁的样子，机灵着呢。”
麻子脸谄媚地说。
汉子扔过来三十块钱：“老规矩，明天让人把他眼睛挖了，扔天桥去。”
此时西合院里己经乱成一锅粥。
秦淮茹急得满院子找人：“棒梗！棒梗！”她的声音己经沙哑，额头上全是汗珠。
傻柱刚从厂里回来，手里还提着红烧肉的饭盒：“秦姐，怎么了？”
“棒梗不见了！”
秦淮茹抓住傻柱的胳膊，手指都在发抖，“放学到现在都没回来，我问遍了院里的小孩，阎解放说他下午见过棒梗，但后来就不知道了……”
傻柱皱起眉头：“别急，我帮你找。”
他转身敲开阎家的门，“阎解放！出来！”
阎解放磨磨蹭蹭地走出来：“干嘛？”
“下午你是不是见过棒梗？”傻柱厉声问道。
阎解放眼神闪烁：“见……见过，后来他自己走了。”
傻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实话！不然我告诉你爸你偷看女澡堂的事！”
阎解放顿时慌了：“我……我们就是闹着玩……后来他自己跑掉了……”
“你们打他了？”秦淮茹声音发颤。
刘光天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就轻轻推了几下，谁让他咬人的！”
秦淮茹的眼泪夺眶而出：“你们……你们……”
她突然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傻柱连忙扶住她：“秦姐，别急，我们分头去找。”
他转身对阎解放吼道：“要是棒梗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们！”
两人找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首到深夜。
秦淮茹的布鞋都磨破了，脚底起了水泡，但她仍坚持着。
在一个拐角处，她终于支撑不住，双腿一软摔倒在地。
“秦姐！”傻柱赶紧扶起她，“你先回去休息，我继续找。”
秦淮茹摇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不行……棒梗还那么小……夜里这么冷……”
“你这样下去会垮的。”
傻柱不由分说地背起她，“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接着找。”
就在这时，李卫东骑着自行车从他们身边经过，车把上挂着一包香气扑鼻的烧牛肉。
他看到两人，停下问道：“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傻柱叹了口气：“棒梗丢了，我们找了一晚上。”
秦淮茹虚弱地说：“李……李卫东同志，能不能借你自行车用用？”
李卫东：“这……我还要回家给思欣送饭……”
傻柱打断道：“算了，我先送秦姐回去。
李卫东，你要是看见棒梗，麻烦告诉我们一声。”
李卫东点点头，骑车离开了。
他心里其实并不太在意这事，棒梗那孩子平时就调皮，说不定躲在哪里睡着了。
回到家里，王思欣正在灯下缝补衣服。
见丈夫回来，她放下针线：“怎么这么晚？”
“厂里发工资，排队耽误了。”
李卫东把烧牛肉放在桌上，“看，今天咱们开荤！”
王思欣惊喜地打开油纸包：“天哪，这么多肉！”
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刚才院里闹哄哄的，听说棒梗丢了？”
李卫东不以为意：“小孩子贪玩吧。来，先吃饭。”
两人美美地吃了一顿炖牛肉，香气飘满了整个屋子。
而此时秦淮茹被傻柱送回了贾家，贾张氏一见她就破口大骂：
“你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孩子都看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秦淮茹瘫坐在凳子上，声音微弱：“妈……我己经找了一晚上了……”
贾东旭拄着拐杖从里屋出来，脸色阴沉：“报警了吗？”
“还……还没……”秦淮茹这才想起应该报警。
“废物！”贾东旭一拐杖砸在桌上，“你快这去派出所！”
贾张氏突然嚎啕大哭：“我的乖孙啊！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傻柱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家子鸡飞狗跳，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想起棒梗天真烂漫的笑容，决定再出去找找。
“东旭哥，我陪你去派出所吧。”
傻柱主动提议。
贾东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用你假好心！”
傻柱被这话刺痛了：“你什么意思？”
贾东旭冷笑：“全院都知道你对我媳妇有意思，现在装什么好人？”
秦淮茹急忙打断：“东旭！傻柱是真心帮忙的！”
“闭嘴！”贾东旭怒吼，“要不是你整天和傻柱眉来眼去，棒梗能学坏吗？”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贾东旭！你别血口喷人！”
贾张氏突然扑上来抓傻柱的脸：“滚！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总给棒梗吃的，他能这么晚不回家吗？”
傻柱狼狈地退出贾家，心里既委屈又愤怒。
他站在院子里，看着漆黑的夜空，突然觉得很无力。
与此同时，郊外的破房子里，棒梗被一盆冷水泼醒。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被绑在柱子上，面前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陌生人。
“醒了？”
横肉汉子狞笑着，“明天就送你去新家，保证让你'衣食无忧'。”
棒梗吓得尿了裤子：“我……我要回家……求求你们……”
“回家？”
一个瘦小的男人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走过来，“以后天桥就是你的家！”
……
秦淮茹拖着疲惫不堪的双腿，踉踉跄跄地走进派出所大门。
她的布鞋早己被泥水浸透，每走一步都在地板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
派出所里刺眼的日光灯照得她眼睛发疼，几个民警正在处理一起打架斗殴的案件。
吵吵嚷嚷的声音让她本就紧绷的神经更加刺痛。
“同志，我……我要报案。”
秦淮茹的声音细若蚊蝇，几乎被周围的嘈杂声淹没。
正在整理档案的年轻民警抬起头，看到这个面色惨白的女人，放下手中的文件：
“这位女同志，您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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