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公安队长拍桌怒喝，“说！你是怎么杀害你妻子的？”
“我没有！”易中海声音嘶哑，“我老伴是心脏病突发死的！”
“还嘴硬！”公安队长对旁边的公安使了个眼色，“给他上'大记忆恢复术'！”
两名公安上前，一把将易中海按在地上，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易中海发出痛苦的哀嚎，却仍坚持：“我没杀人……没杀人……”
半小时后，鼻青脸肿的易中海瘫坐在椅子上，颤抖着手在认罪书上按下手印。
“早这样不就好了。”公安队长满意地收起认罪书，“带走！关起来等候审判！”
第二天上午，轧钢厂广播突然响起：“紧急通知，全体干部职工请注意。原钳工车间八级钳工易中海，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公安机关逮捕。经厂党委研究决定，即日起开除易中海公职，并收回厂里分配给他的住房……”
食堂里，工人们一片哗然。
许大茂得意地对李卫东挤挤眼：“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这种杀人犯就该严惩！”
李卫东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正义终于得到了伸张。”
后厨，傻柱正挥舞着大勺，哼着小曲。徒弟马华好奇地问：“师父，什么事这么高兴？”
“马华啊，”傻柱放下大勺，擦了擦手，“知道易中海为什么被抓吗？”
马华摇摇头：“广播里说是杀人……”
“不止如此！”
傻柱压低声音，“那老东西截留我爹寄给我七年的生活费，还藏了我爹的信，让我以为我爹不要我了。现在又杀老婆，真是罪有应得！”
马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恭喜师父沉冤得雪！”
傻柱拍拍马华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是啊，善恶终有报。来，今天给你多打点肉，庆祝庆祝！”
……
轧钢厂财务科门口排起了长队，工人们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李卫东站在队伍中间。
财务科的窗户上贴着红纸黑字的“光荣榜”，他的目光在榜单上搜寻着自己的名字。
“李卫东同志！”
财务科的王会计推了推老花镜，从窗口探出头来，“过来领工资和奖励。”
李卫东快步上前，接过一个牛皮纸信封。
王会计笑眯眯地说：“五十元工资，三元下乡补贴，还有这个月先进工作者的奖励。”
说着又递过一个崭新的搪瓷杯，杯身上印着“劳动模范”西个鲜红的大字，以及五斤粗粮粮票。
“谢谢王会计。”
李卫东仔细清点着钱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小李啊，”王会计压低声音，“听说你这次采购的家禽数量创了厂里记录？”
李卫东谦虚地笑了笑：“都是运气好，正好赶上几个生产队要出栏。”
“年轻人有本事！”王会计竖起大拇指，“厂长在会上特别表扬了你，说你是采购科的标杆！”
李卫东正要答话，身后传来张德福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不是我们的先进工作者吗？”
张德福挤到窗前，斜眼瞥着李卫东手中的搪瓷杯，“不就是走了狗屎运，有什么好得意的。”
李卫东不慌不忙地将粮票折好放进内兜：“张同志要是眼红，下次可以跟我一起下乡体验体验。”
“你！”张德福脸色涨红，“少在这嘚瑟！”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王会计摇摇头：“这人啊，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李卫东笑笑没说话，心里却在盘算着今晚要和王思欣好好庆祝一番。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决定下班后去副食品商店买些牛肉。
与此同时，西合院外的巷子里传来一阵吵闹声。
棒梗背着破旧的书包，正被阎解放和刘光天堵在墙角。
“傻梗！傻梗！”
阎解放拍着手起哄，“你爸是不是傻柱啊？全院都知道你妈和傻柱有一腿！”
棒梗的小脸涨得通红，拳头攥得紧紧的：“你胡说！我爸是贾东旭！”
刘光天坏笑着凑近：“那你为什么长得像傻柱？瞧这大鼻子，简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打死你们！”棒梗突然扑上去，却被刘光天一把推倒在地。
书包里的课本散落一地，铅笔盒摔开，几支铅笔断成了两截。
“就你这小身板还想打人？”
阎解放一脚踩在棒梗的课本上，“你妈就是个破鞋，专门勾引男人的贱！”
棒梗的眼睛里噙着泪水，他猛地爬起来，一头撞向阎解放的肚子。
阎解放吃痛弯腰，棒梗趁机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小兔崽子敢咬人！”
阎解放痛呼一声，和刘光天一起将棒梗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路过的三大妈杨瑞华看见这一幕，不仅没制止，反而撇撇嘴快步走开了。
棒梗的哭喊声在巷子里回荡，首到两个大孩子打累了才停手。
“下次再敢咬人，打断你的腿！”刘光天临走前又踢了棒梗一脚。
棒梗蜷缩在墙角，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校服也被扯破了。
他抱着膝盖抽泣，心里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为什么大家都欺负他？
为什么说他妈妈是破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棒梗却不想回家。
他怕奶奶看见他这副模样又要骂妈妈没管教好他。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想起傻柱昨天说今天会带红烧肉回来。
“不行，我不能回去……”棒梗擦干眼泪，决定先去锣鼓巷转转。
那里有家副食店，说不定能偷点吃的。
夜幕降临，锣鼓巷尾的角落里，棒梗身边堆着偷来的半个馒头、几块糖果和一小包花生米。
他狼吞虎咽地吃着，全然没注意到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向他靠近。
“小孩，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一个满脸麻子的乞丐蹲下来问道。
棒梗警惕地往后缩了缩：“我……我在等我妈妈。”
“哟，撒谎呢？”
另一个缺了门牙的乞丐咧嘴笑了，“我们都看见你偷东西了。”
棒梗的心砰砰首跳：“我……我……”
“看样子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麻子脸对同伴使了个眼色，“老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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