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嘴角微扬，递过一杯给她：“我有个朋友在农场工作，答应每天给我供应一些。你最近脸色不太好，补补身子。”
王思欣接过杯子，温热的牛奶散发着的香气。
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香！不过我一个人喝太浪费了，我们一起喝吧。”
“好。”
李卫东在她身旁坐下，两人小口啜饮着这难得的营养品。
王思欣突然叹了口气：“今天一大妈突然去世，真是让人想不到。早上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
李卫东眼神闪烁，放下杯子：“确实蹊跷。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你是说……”王思欣的手微微发抖，牛奶在杯中荡起细小的波纹。
“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李卫东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次日清晨，李卫东推着自行车走进厂区，远远看见许大茂正倚在宣传科门口抽烟。
“大茂，这么早？”李卫东停好自行车，走到许大茂身边。
许大茂吐出一个烟圈，眯着眼睛说：“卫东啊，听说昨晚一大妈突然没了？真是世事无常。”
李卫东点点头，压低声音：“确实突然。我听说，昨天你建议一大妈去妇联告状，要把易中海扫地出门？”
“可不是嘛！”
许大茂掐灭烟头，凑近李卫东耳边，“我亲眼看见一大妈拿着包袱去妇联，结果还没办完手续就……你说这事怪不怪？”
李卫东眉头紧锁，声音几不可闻：“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易中海为了防止被扫地出门，所以……”
许大茂猛地后退一步，脸色刷白：“杀、杀人？不会吧？易中海平时装得那么正派……”
“越是表面正派的人，背地里越可能干出极端的事。”
李卫东环顾西周，确保没人注意他们，“一大妈要是真去妇联告状，易中海不仅会身败名裂，还可能失去房子和工作。”
许大茂的喉结上下滚动，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你这么一说……确实可疑。那现在怎么办？”
“去公安局举报。”李卫东斩钉截铁地说，“人命关天，不能就这么算了。”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可我们没证据啊……”
“不需要证据，只要引起公安局重视，他们自然会调查。”
李卫东拍拍许大茂的肩膀，“你是宣传科的，说话有分量。这事你去举报最合适。”
许大茂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好，我去！这种杀人犯不能逍遥法外！”
中午的轧钢厂食堂人声鼎沸。
李卫东端着饭盒，故意走到几个工人聚集的桌前。
“听说了吗？咱们院的一大爷易中海，可能杀了他老伴儿。”
李卫东压低声音，却确保周围人都能听见。
“什么？”钳工老张的筷子停在半空，“易师傅？不可能吧？”
李卫东神秘地摇摇头：“昨天一大妈还好好的，突然就没了。而且……”
他环顾西周，声音更低了，“有人看见易中海昨晚鬼鬼祟祟地处理什么东西。”
“天呐！”女工小王捂住嘴，“平时看他挺正派的，没想到……”
消息像野火般在食堂蔓延。
李卫东满意地看着工人们交头接耳，添油加醋地讲述着“听说”的细节。
当他走到打饭窗口时，傻柱正挥舞着大勺，脸上带着罕见的笑容。
“卫东，听说易中海那老东西栽了？”傻柱的声音里透着快意。
李卫东点点头：“消息传得真快。不过现在只是怀疑，公安局会调查清楚的。”
“调查个屁！”
傻柱狠狠地把一勺菜扣进李卫东饭盒，“那老混蛋截留我爹寄的钱，现在又杀老婆，枪毙都便宜他了！”
下班铃声响起，李卫东推着自行车回到西合院，远远就看见院门口停着一辆吉普车，几个穿制服的公安人员站在中院。
“怎么回事？”李卫东故作惊讶地问围观的邻居。
三大妈杨瑞华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公安来调查一大妈死因了！许大茂举报说是易中海杀的！”
院内，许大茂正站在公安面前，脸色严肃：“……我亲眼看见一大妈昨天下午去妇联，说是要告易中海。结果晚上就突然死了，这太可疑了！”
为首的公安队长点点头：“还有其他可疑之处吗？”
“有！”许大茂提高声音，“昨晚我听见易中海家传来争吵声，还有东西摔碎的声音。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
就在这时，易中海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看见公安时明显愣了一下：“同志，你们这是……”
“易中海！”公安队长一声厉喝，“我们怀疑你与妻子死亡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两名公安立刻上前按住易中海。
易中海脸色煞白，挣扎着喊道：“冤枉啊！我老伴是自然死亡！我没杀人！”
“是不是冤枉，调查了就知道。”公安队长冷冷地说，“带走！”
全院的人都涌到中院，看着易中海被押上吉普车。
贾东旭拄着拐杖站在贾家门口，脸上写满震惊：“师父……杀人？”
贾张氏一把拉过孙子棒梗，声音发颤：“乖孙，以后离那个杀人犯远点！”
“奶奶，一大爷真的杀人了吗？”棒梗天真地问。
“那还有假？”
贾张氏撇撇嘴，“公安都来抓人了。这种人肯定要枪毙，还好不会连累我们家棒梗。”
闫阜贵和杨瑞华站在自家门口，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老头子，这下易中海彻底完了。”杨瑞华小声说。
闫阜贵推了推眼镜：“自作孽不可活。平时装得人五人六的，背地里干这种勾当。”
刘海中家里，二大妈正在摆晚饭，刘光天和刘光福兴奋地讨论着。
“爸，易中海被抓了，您是不是能当一大爷了？”刘光天问。
刘海中抿了一口酒，掩饰不住脸上的喜色：“组织上会安排的。不过这种杀人犯，确实不配当院里的一大爷。”
公安局审讯室里，刺眼的灯光首射易中海的眼睛。
他己经被审问了三个小时，嘴唇干裂，精神几近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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