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区，宋天鸣的书房内。
一盏青铜台灯洒出柔和灯光，宋天鸣正在翻阅着一本装帧古旧的笔记本，眉头紧锁。桌上，收音机正播着轻柔的苏联圆舞曲，但他的心却异常沉重。
“许大茂失手了？”他沉声问。
对面，齐平穿着黑灰色风衣，脸色发白：“刚刚确认，王宝强和他一起落网，全线失控。公安这次调动极快，应该是娄晓娥布的局。”
宋天鸣将笔记本合上，手指轻敲着封面：“她终于露出牙齿了。”
“怎么办？”齐平声音微颤。
“该计划提前了。”宋天鸣缓缓起身，走到书架前，从第三层拉出一本破旧的《机械基础》，触动了某个暗格，“她既然逼我出手，我就不会再等。”
“把计划‘石灰’和‘青蛇’同时启动。”
齐平惊骇地看着他：“那是……最后手段了。”
“可我们没有时间了。”宋天鸣冷笑，“许大茂虽然是颗臭棋，但这盘棋我从来没打算靠他赢。我布的，是多重陷阱。”
“娄晓娥以为她是猎人，那我就让她知道，真正的猎人从来不会站在明面上。”
他轻轻按动一个按钮，书架后方缓缓打开一道密门，露出一间封闭地下室，里面是——全息沙盘、通讯终端、密档柜，以及一个代码名为“X-7”的红色项目文件夹。
宋天鸣走了进去，语气如寒风拂面：
“通知‘青蛇’小组，48小时内，接触目标‘棒梗’。”
“目标不是刺杀，而是收编。”
次日清晨，娄晓娥一夜未眠。
办公室的咖啡还冒着热气，但她的目光却死死盯着一份报告：这是王宝强落网后的初步供词。
她发现，虽然王宝强招了不少东西，但有些细节，他似乎在刻意回避。
特别是——对于资金的最终流向、与谁对接、通讯方式，全部含糊不清。
她忽然意识到，许大茂可能只是宋天鸣这盘大棋中的“卒子”，真正的棋局刚刚展开。
“有消息了。”小赵推门而入，神色紧张，“咱们安排的人发现，厂区外围出现过‘陌生监视点’，车牌、行为、路线都不符常规——很可能是外部势力。”
“……有目标？”娄晓娥眼神一凝。
“怀疑是冲棒梗来的。”
她一拍桌子站起：“我就知道他们不会轻易罢手。”
“但我们现在不能把棒梗调走太远，”小赵皱眉，“否则反而打草惊蛇。”
“那就让他们‘接近’。”娄晓娥缓缓道，“但只接近我们允许他们接近的‘那个棒梗’。”
小赵愣住，忽然明白她的意思：“你想用……影子？”
娄晓娥点头：“我们不是不能玩明暗双线。现在，该让他们尝尝误判的后果了。”
与此同时，棒梗坐在警局秘密居所的房间里，翻着一本《天方夜谭》。
他不是很理解这些寓言的意义，但却被其中的“假象与真相”吸引住了。
“你知道吗？”他低声对着空气说，“他们都说我只是个孩子，不知道该做什么，但我现在……想做点他们没想到的事。”
他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沉静：“那个宋天鸣，他也许很强，但他并不懂我。也许，他们都不懂我。”
房间外，监听记录仪默默运作，娄晓娥站在操作室内，神情复杂。
“他有些变了。”小赵低声说。
“是成长，也可能是他‘看透了’什么。”娄晓娥叹息，“他脑子比我们想象中更复杂。”
她忽然低声补了一句：“而且，我越来越怀疑——‘棒梗的黑夜’，不只是心理问题那么简单。”
“你是说……”
“有人在利用他的精神状态，构造出另一个潜意识入口。”娄晓娥看向监控屏幕，“如果宋天鸣是幕后推手，那他或许早就在棒梗身上，埋下了某种‘意识武器’。”
“类似潜催眠？”
“或者是行为引导程序。只是，这种级别的操作，得配合长时间的训练和语言嵌套。”她的声音低沉下来，“棒梗，在过去几年，到底经历过什么？”
空气沉默下来。
但此刻，宋天鸣正坐在地下室，注视着一段录像。
录像中，是棒梗小时候被送进“少管所”后的一段资料——那里面，竟然有一位被隐藏身份的“心理疏导专家”，正是他多年前安排的“蓝山项目”成员。
“从那时候起，我就种下了种子。”宋天鸣喃喃，“你以为是你改变了他？不。是我一开始，就选中了他。”
他冷笑：“现在，就该他替我完成最后一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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