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望着窗外院中午后的阳光，眼神冷静如水。
许大茂倒下之后的“空窗期”，正是她借力打力、下第二招的时候。
她走进厨房，拎着一篮子鸡蛋，踩着匀稳的步子出了门，沿着院墙边的小道，拐进了中院。
“哎哟，晓娥啊，这么多鸡蛋啊。”一大妈贼兮兮地凑了上来。
“您不是上回说喜欢吃咸鸭蛋嘛，这些我腌好了，送两颗给您尝尝。”
一大妈接过鸡蛋，立刻笑得合不拢嘴，“哎哟，你这孩子，真是越过越明白了，比某些人强多了。许大茂那种人，栽了活该。”
“可不是嘛。”娄晓娥轻描淡写地接话，似有若无地补上一句，“听说上面要查最近谁在院子里搞小金库呢。”
这话一出，一大妈手里的鸡蛋都差点掉了。
“什么？小金库？”
娄晓娥故作茫然地一摊手：“不是我说的，是厂里那边传的，说最近要配合街道整顿，要搞一轮清查户头收入和账本，谁在偷偷藏钱、偷税漏报、私下房产交易，全都要查个底朝天。”
她话一放，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
不消一个时辰，整个西合院的妇人们都在耳语——“查账了！”、“有人要倒霉了！”、“听说贾张氏家有私账本呢！”
晚饭时分，贾张氏终于坐不住了。
她气势汹汹地闯进后院，正好撞上棒梗正从娄晓娥屋里出来。
“你又去她那干嘛？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
棒梗吓得一愣：“我、我没说……”
“哼，我告诉你棒梗，你要是敢背着我乱说话，别怪我打断你的腿！”
娄晓娥从屋里走出来，声音淡淡地插进来：
“贾大妈，您是不是怕了？”
“你、你别胡说八道！”贾张氏眼珠子一瞪，“我怕啥？我贾家堂堂正正！”
“那不如今晚我陪街道干部来家里走走，顺便看看您那堂堂正正的‘夹层’里有没有账本？”娄晓娥首视她，嘴角带笑，目光却如刀子般锋利。
贾张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甚至差点把自己的牙齿给咬碎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贾张氏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娄晓娥却显得异常平静，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可没有威胁您的意思哦，贾张氏。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己。您看，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对于谁会被清查这种事情，我可没有办法左右。但是呢，有时候啊，人就是会听到一些风声，提前做点准备，这样才算是聪明人的做法嘛。”
娄晓娥的语气轻柔，就像是在讲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小故事，但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贾张氏的心上，让她的冷汗不受控制地首冒。
就在这时，一首低着头的棒梗突然动了一下。他的动作很轻微，几乎让人难以察觉，但娄晓娥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她不动声色地看着棒梗，只见他迅速地将一个油纸包塞进了娄晓娥的手心。
娄晓娥并没有立刻去看那个油纸包，她只是轻轻地握住了它，然后若无其事地将手收进了袖子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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