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西合院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安静中。
阳光明媚,照不到人心。
娄晓娥没急着出门,她在家中坐了一上午,一边写着笔记,一边等待着“关键人物”的登门。
果不其然,上午十点左右,几名穿着正装的同志敲响了贾家大门。
“贾张氏,配合我们调查一下有关物资管理和账目问题。”
贾张氏当场瘫倒在地,大喊大叫。
“冤枉啊!我一个寡妇,哪有能力管账!”
棒梗吓得不敢出门,只躲在屋里偷偷看着。
可几个办案人员根本不为所动,程序明快,证据扎实,片刻后就带人离开了。
院里的人群炸了锅。
“这是真的栽了啊……”
“哎哟,这家人,早就该有人管了。”
“你们说,这是不是跟娄晓娥有关系?”
“她手里到底有啥啊,能让纪委亲自上门?”
娄晓娥听着这些议论,没回应,只是微微一笑。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中午时分,一辆黑色轿车悄然停在巷口。
两位穿便装的同志敲响了娄晓娥家门。
“娄同志,我们根据您提供的信息,初步核实贾张氏确有多项问题。目前我们己经将相关人等控制,同时,为了保护证人,我们将安排棒梗临时搬离现场,进入短期安置点。”
棒梗在屋里听得面无人色,但也终于明白自己算是“被保下来”了。
他紧紧抓着娄晓娥的手,小声说:“娄姐,我能回来吗?”
娄晓娥摸了摸他的头:“你配合好调查,等清白了,就能回来。”
棒梗红了眼圈,没再说话。
下午,他随着工作人员悄然离开。
院里的人看着这一幕,议论声一阵高过一阵。
“棒梗也走了?是不是他们要把证人都带走了?”
“听说啊,是棒梗偷偷把账本交出去的。”
“那还得了,连自家人都咬,贾家这是彻底完了。”
隔天,娄晓娥带着整整一份《厂务职能优化建议》,在厂办公开会议上亮相。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面对全体中层和纪委联合组。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
她身穿浅灰色呢子大衣,神情镇定,把每一项建议细致地陈述出来——
从物资流转流程,到仓库权限划分;
从票据审批路径,到多重签字机制建议。
每一条都切中要害,首指此前许大茂的“空子”。
厂长老高本来对她还有些“顾虑”,但听到最后,忍不住频频点头。
“……娄晓娥同志,你这不是在建议,是在救厂子啊。”
她收起文件,平静地说:“这家厂子我也工作多年,真不希望它被几个蛀虫毁掉。”
纪委的副组长也开口了:“你有没有兴趣参与后续的‘制度重建小组’?”
娄晓娥点头。
“当然愿意。”
与此同时,在拘押审查中,许大茂终于撑不住。
他原本以为自己还能“稳住阵脚”,却在看到棒梗签字证言与账本对照资料之后,彻底失控。
“我不是主谋!是贾张氏拉我下水的!”
“我不过是……偶尔顺手牵羊,她才是真正藏账那个人!”
“还有,还有,仓库那边的李文强,他也有份!他才是内线!”
随着他的供词爆出,另一张更大的网络逐渐浮出水面。
厂内高层再次震荡,几个老职工几乎不敢相信。
“许大茂是真的要拉所有人陪葬啊……”
娄晓娥在办公室内,望着窗外。
阳光下,厂区显得格外空旷。
但她知道,这是最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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