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现，灰蒙蒙的天色下，西合院恢复了惯常的热闹，只是暗流涌动，人人都比往常多了一分谨慎。
许大茂被带走协查的风声，像浸了酒的火柴，点燃了这个本就不安分的院子。
“哎呦，这次是真的出事了吧？你看他老婆都急哭了。”
“他还有老婆？早跟娄晓娥那档子事搅得天翻地覆，现在是现世报。”
“这下好看了，我倒要看看谁是下一个。”
人群之中，贾张氏像是被抽走魂魄般，坐在门槛上首哆嗦。她连夜翻遍了家中所有藏物，才发现——那本账本不见了。
“棒梗！你个小畜生，你在哪儿！你给我滚出来！”她吼得撕心裂肺，却无人应答。
棒梗自清晨五点便离家，在院里大树下坐了两个时辰。他的眼睛红红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复杂。
他不是不怕，他只是不愿再像过去那样苟且活着。他知道，把账本交给娄晓娥那一刻，自己就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棒梗。
而今天，他必须做点什么。
另一边，娄晓娥坐在家中书桌前，一边泡茶，一边翻阅整理出的“派送版”账本副本。她知道，这份资料必须合理利用，不能一把火全烧了，也不能一股脑地交出去。
“要让他们先动，露出弱点，然后……一击即中。”
她低声道，眼神锋利如刃。
果不其然，下午两点，一名穿着干净棉衣的陌生中年男人敲响了她家的门。
“娄同志你好，我是社区安全小组的张科，想跟你了解一下……最近院里有没有异常人员活动，特别是和许大茂相关的。”
娄晓娥含笑请他进来：“进屋坐吧，正好我也有些想问问你们的。”
张科愣了愣，一看她神色从容、茶都泡好了，顿觉此女非凡。
“娄同志，我听说……你是厂里新提的先进典型代表？”
娄晓娥轻轻点头：“不是我自荐，是组织选的。不过，我既然被选上了，自然得对得起‘先进’二字。”
张科嘴角抽了抽，话锋一转：“那您觉得许大茂这事，和贾家有没有牵连？”
娄晓娥浅笑：“这我说不清楚。但我有些孩子平时写的‘观察日记’，也许你们能看出点线索。”
说完，她从书柜中拿出几页纸张，整整齐齐地递了过去。
张科接过一看，赫然是棒梗日记中部分摘抄——没有完全指名道姓，却隐隐提到了许大茂拿货不记账、与贾家来往密切的行为。
张科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谢谢你，娄同志，我们会进一步调查。”他起身离去时，神情己然多了几分肃然。
而当夜色再次降临，一封匿名信被放进了区委的信箱。信上只有一句话和一份复印账页：
【有些人，不是没人看见，而是没人敢说。】
落款：“知情者”。
与此同时，在西合院外的破旧胡同里，“复仇者”靠在一根枯树干上，看着手中的相片。
照片上是棒梗在树下发呆的身影，背后恰好是贾张氏站在院口大骂的模样。画面沉默，却透露出一种断裂感。
他轻笑一声：“可惜，这孩子还太嫩。”
身边，一名瘦高男子低声问道：“要不要把‘项目三号’提前试水？从棒梗下手。”
“还不到时候。”复仇者收起相片，“贾张氏还没彻底乱，易中海也未出局，娄晓娥……她还有一招没放。”
“我们等，等他们内斗最狠的时候——再掀最后一层。”
深夜里，棒梗在娄晓娥家门口踟蹰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敲门。
娄晓娥打开门，灯光下他眼中满是愧意：“娄姐，我……我想做点事，我想为自己赎罪。”
娄晓娥看着他，沉默片刻，轻轻点头：“那你就听我的，从明天开始，去厂里当实习管理员——我给你争取了一个位置。”
“你不是罪人，只是现在才开始做人的孩子。”
她拍拍他的肩，而他点头的一刹那，门外的风声中仿佛响起了命运转折的号角。
风暴，尚未结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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