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完成学业（一）

柳琦鎏的脚终于消肿可以下地正常行走了。回到家，柳琦鎏的父亲也没有再说什么，至于柳琦鎏母亲和父亲如何沟通，柳琦鎏不得而知，这么长时间漂流在外，没有去上学，也没有请假，他得去学校看看。

他怯生生来到学校。高一期末考试已经结束，马上要放暑假了，高二他们要分成文科理科，所有高一的学生开始大调整。高一一共六个班，一班和六班是文科班，二三四五班为理科班。

经过了将近二十多天的漂泊生涯，柳琦鎏的内心涌起了离开这个家的冲动。他想着暂时寄宿在学校，有了这个念头，他去找了学校校长。他把他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要求假期寄宿在学校。校长是的矮个子老头，五十来岁的样子，圆圆的脸庞，厚厚的嘴唇，眯着眼，一副和善的模样。听完柳琦鎏的话，沉吟了片刻，说道：“不行。你还小，有什么问题，和家里多沟通。学校不能参与你的家事。”说完，摆摆手，示意让他离开。

暑假放假了。柳琦鎏回到家，柳琦鎏的父母也相安无事了。不过，柳琦鎏断断续续的从旁人那里听到了不少闲言碎语，对于母亲的议论肯定不少，话说的也难听，非议不断。对于他的话也有，甚至一个本家哥哥还放话，应该打断柳琦鎏的腿。说归说，倒也没有人敢上门来打断柳琦鎏的腿。关于柳琦鎏横刀叔叔哽嗓咽喉的事，版本很多，不过看到柳琦鎏，大多缄默其口，无人敢当面提起。大姐抽空回了一趟家，临走的时候把柳琦鎏带着去了大姐的单位。

柳琦鎏没有住在大姐单位的宿舍楼，姐夫把他安排在山上一个好像是仓库宿舍。同屋的是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孩子，柔柔弱弱的样子，性格比较内向，固执偏薄。这是姐夫同事的孩子，兄妹两人，经常和他妹妹吵架，闹得他父母也挺讨厌他，就把他放在这个宿舍居住，落得耳根清净。相处了几天，柳琦鎏就了解了舍友的情况，针对舍友的问题，柳琦鎏中肯的说出了自已的想法，指出了舍友的毛病以及应该改正的地方，还规劝舍友珍惜父母的良苦用心，着重点出做哥哥的不能大男子主义，要用心爱护保护妹妹，做哥哥就要有哥哥的担当。也许是同龄人，有共同语言，舍友点头认可了柳琦鎏的话。柳琦鎏还常常催促舍友多回家去走走，一来二去，舍友回家的次数也多了，终于有一天，舍友告诉他，他不在这里居住了，要回家去住，还邀请柳琦鎏去做客，柳琦鎏婉拒了。柳琦鎏很快也要走了，假期就要结束了。柳琦鎏临走的晚上和姐夫吃饭，姐夫着实对着姐姐夸奖了柳琦鎏一番，姐夫说，自从柳琦鎏和那个舍友住在一起，那个孩子变化很大，变得懂事多了。姐夫的同事很感激姐夫，还让姐夫转达同事的意思，说抽时间让柳琦鎏去他们家里做客当面表示感谢。

柳琦鎏喝多了，醉意朦胧回到山上，坐在山腰旁边一块石椅上，望着星空，自已过往的经历一幕幕从眼前飘过。

昏黄的路灯下哥哥姐姐们带着他做游戏，那时候孩子们晚上都要玩到很晚才回家，大人们也不用看着，到时候孩子们各回各家。那是柳琦鎏童年的乐趣。

再后来八岁了。柳琦鎏自已去了学校报名。学校里两名女老师负责测试登记，测试的内容也很简单，桌子上放着一小堆火柴棍，孩子们数火柴棍，能数多少算多少。当然，每个孩子都不会数数超过十五的。柳琦鎏进去的时候，老师问了姓名，然后开始数数，123456789—10—11—13—14……老师笑着让柳琦鎏再数一遍，123456789—10—11—13—14……如此连数三遍，老师笑着说，好了，回去吧！三天后来上学。

一年级，柳琦鎏班里有好几个比柳琦鎏大三四岁的同学，那都是蹲级好几次的孩子，他们考试成绩都比柳琦鎏高。等到了升级二年级的时候，柳琦鎏已经被选为班长，二年级的时候戴上了红领巾——红小兵，七十年代初期独有的称号。还登上学校的演出舞台，表演朗诵了一篇反击右倾翻案风的诗歌。

三年级的时候和同桌打过一次架。很文明的打架方式。男孩子嘛！不一定为什么，两个人不高兴了，柳琦鎏看到同桌衣服袖子上有个破洞，伸手把同桌衣袖破洞扯开了一个大口子。那个年代农村孩子们没有不穿破烂补丁衣服的。同桌也不示弱，把柳琦鎏的衣服袖子也扯了个口子，你一下我一下，两个人的一个袖子就变成了布条条。

四年级音乐老师嫌弃柳琦鎏的嗓子不着调，老是让音乐课上的合唱跑调，特批准，柳琦鎏音乐课可以上自习。

五年级柳琦鎏因为弟弟在学校经常被同学欺负，找弟弟的班主任老师多次也解决不了，使得弟弟经常旷课不能正常上学，柳琦鎏一怒之下便每天下学后跑到弟弟班级武力问候那几个欺负弟弟的学生，最后弟弟的班主任老师告状到柳琦鎏的班主任，柳琦鎏班主任一脚把柳琦鎏踹倒在地上。柳琦鎏一骨碌爬起来怒声指责班主任老师，并说明了情况，班主任老师立刻温言温语开始哄柳琦鎏。

小学期间柳琦鎏接触的第一篇小说是《难忘的战斗》，他读完，每天课间还能讲给同学们听，那时候，每天课间同学们都会围在他的身边听他讲故事。他连说带比划，绘声绘色。他的身边总不缺少追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