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雨水,放学了啊。”
前院水池边,
瞧着不理人的何雨水,三大妈放下手里正在洗的尿布,在身上擦了擦,起身拉住了这何雨水。
瞧着何雨水这急的模样,要不是她拉住,就跑没影了!
“啊?
三大妈好!
三大妈,你先忙!”
何雨水今儿生平第一次来天葵,吓得不轻,这请了假就赶紧回来了。
这羞人的事情,她要寻自个的秦姐问问。
毕竟,
这院子里,她也没个说这话题的人不是。
另外,昨儿秦姐答应她交伙食费搭伙的事,
今儿她可是要好好表现一番老何家的祖传厨艺。
她真没工夫搭理这抠门的三大妈。
前儿就是借个粮,差点把她屋里的旧家具给扒拉走!
扒拉走就算了,还不给钱!
口头上说是为她好,分期给粮食答谢她!
这算计,
真的是算计到家了。
“你三大爷早上走运,这不钓了两条大鲤鱼,足足两斤多三斤那!还一些小鱼……”
三大妈指了指门口的木盆和铁皮桶。
“狗屎运!”
何雨水暗骂了一句,前儿的事情让她瞧了这家的真面目,说是两家不对付,都不为过。
但,人小言轻,只能是心里暗骂一句。
这,眼不见为净,何雨水绕过三大妈就要进这穿堂。
三大妈这,喜笑颜开的。
但,
这何雨水不搭话啊,这就没法继续往下说了呀!
三大爷天不亮就跑去什沙海早钓,不仅钓到了两条大的,就是巴掌大小的鲫鱼,也是钓到了十来条,这会正在铁皮桶里养着。
这放下鱼就去了学校。
怎么处理,这就让三大妈抓瞎了。
吃?
馋是馋得慌,她家好久没开荤了。
可不舍得!
再说,自家当家的都没发话,她可不敢擅自做了。
就是闫解放馋的不行,中午也就是用泡鱼的水煮了个鱼汤。
明儿去鸽子市?
自家当家的基本都是夜钓钓到的时候顺路去。
今儿不早了,鸽子市都关了。
等明天,
这都隔天了,眼瞅着两条大的不蹦跶了,腥臭腥臭的。
去了也卖不出价格来。
没人要!
瞧着两条大的翻肚皮了。
这三大妈动手把两条大的翻了回来,盆里水就留了浅浅的一层,省的再翻了肚皮。
正犯愁如何处理的时候,这不见了何雨水。
这何大清在的时候,他家都是首接寻何大清,卖给这轧钢厂食堂。
寻摸着傻柱这不过年都十八了吗,这老何跑了不假,可这不是留下职位了,也该去了!
见天的不见傻柱,说不得就己经是上班了。
这下班去寻摸外快了,这才见天看不到人。
想到这里,三大妈这才扯着何雨水,问起了事。
“雨水,你帮着看下,这两条,都还有气,之前你爸在的时候,五毛钱顶格收,你瞅瞅……”
何雨水嘴角翘了翘。
她爹?
她都快记不起来自家老爹长什么样了。
这三大妈是得了癔症了吧!
问她意见?!!
她是耳濡目染,毕竟自个家也算是厨师世家。
一进一出,听也听明白。
就是这鱼,除了冬天,这鱼容易保存,便宜。
其他时候,这鱼的价格就没有低过!
但是,仅限于活鱼。
只有活鱼才是这个五毛的价格。
眼前木盆这两条当标本的鲤鱼,
虽然鱼鳃还在动,但,这都发臭了,铁定是快没气了。
哪怕是她爹在,也没招,这死鱼哪能顶格收。
到如今,
她家吃饭都成问题,这鱼,她家是无福享受,哪怕便宜卖!
说句不好听的,菜市场买鱼,也不买这样的鱼。
她脑瓜子又没有问题。
“三大妈你找错人了!
卖鱼,你去供销社,菜市场都行,找我做什么?
就算是找我老爹,那你也得能找到才是。
能找到的话,顺带帮我带句话,问他是不是死在外边了!”
“雨水啊,误会了不是。”
瞧着何雨水这一副快急哭了的模样,三大妈悻悻的搓了搓手。
“雨水啊,你哥最近咋样了?
我听说他满十八了,是不是该去厂子里顶岗了?
这可是你爹没走的时候就谈好的事情!
这去了厨房,这鱼不就能收了?!”
三大妈说着这话,完全没有留意何雨水的表情。
何雨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开起了染坊。
定了定心神,换了副笑脸,跟三大妈聊起了顶岗的事情。
她哥在这饭馆短时间也上不了小灶,
工资也没个提升。
自家傻哥本以为能够靠手艺进去这轧钢厂子承父业。
刚过年就去了,
结果门都没出,首接在一大爷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被劝了回来。
如今的轧钢厂在公私合营的前夕。
从开年就不再招人了。
一切都要等五月份尘埃落定后,才会招工。
这事,一大爷没有诓人!
但,
顶岗不在这个范围内啊。
当时的何雨柱要是寻的工会,首接就上岗了。
等五月的事开始,首接正式工起步,拿二十七块五。
要是手艺过关,寻些关系,这首接定级八级厨师,这工资不就三十一块五了?
走对了,半年实现工资翻倍。
哪里至于到六五年,才拿这个工资。
不过,也是理解一大爷。
这儿子穷了,才跟老子亲近。
就像是贾家的贾东旭在混账,一大爷面前,不还是乖乖的听话。
近的,
看看李向东。
明面上花光了家底子,这转头就跟一大妈亲近的跟真母子一般。
秦淮茹这刚从厂子里回来,就去了东屋寻一大妈聊天去了。
不是母女,胜过母女!
何雨水瞧着三大妈说的话,也是有心套起了话。
何雨水点点头:“是啊,三大妈,我哥是满十八了!正琢磨这事儿呢。不过厂子如今难进,年开头就不再招工,这不是等消息。”
三大妈听了,这哪行!
这不是耽搁她家发财!
“雨水,你就是傻,这顶岗和招工是两码事!”
“老何是跑了,这位置可是留下来了,之前都答应好的。这都跟厂子里打了招呼的,哪里能不认!”
何雨水想了想,点点头:“行,那谢谢三大妈提醒,我回头跟我哥说说。”
三大妈一听,乐得合不拢嘴:“哎哟,那可太好了!雨水啊,你可抓紧,这鱼不耐放啊!最好今晚就给收了,这入职嘛,总不能空手去吧?”
……
一番拉扯询问,
心事重重的何雨水跟三大妈挥了挥手,朝自个家走去。
心里这个乱啊。
刚过中院穿堂屋,
就看见秦淮茹手里拎着一把小菜,在水池子边摘菜。
时不时的望向穿堂屋,心不在焉的。
她一看见秦淮茹,眼睛立马亮了,快步迎了上来:“淮茹姐,向东哥那?
我可是听三大妈说,你们休婚假,三天呢。”
秦淮茹瞧着何雨水,想着向东说的,这也是个可怜人,语气又柔了几分。
“你回来了!
你向东哥去街道打屋子修缮申请去了。
中午红烧肉给你留了一口,屋里柜子上,吃的时候藏着点人。
晚上,
做二合面馒头,玉米面的!”
何雨水见李向东不在,按下心里的疑问,只待人回来再询问老哥岗位的事情。
“淮茹姐,你真好!
说的是跟你家搭伙,这钱你又不要。
这晚饭,总得我来吧,你歇着就行。”
秦淮茹听了,心里一阵暖,是个懂事的丫头。
也不枉昨儿瞧着她可怜。
左右不过是多舀一碗面的事情。
再说,
要钱是男人之间的事情,
搭伙的饭钱,得让李向东跟这何雨柱要,跟个没成年的丫头要钱做什么?
就是,何雨水不要那么缠着自家向东,就更好了。
难得院里有个说话的人。
但,这都是大丫头了,一口一个向东哥,想什么样子?
秦淮茹这个纠结啊~
不想这么多,秦淮茹瞧着放下书包就过来搭手的何雨水,笑着摸了摸何雨水的头:“雨水,你可真是太讨人喜欢了。”
两个人摘菜也是摘得快。
磨洋工的秦淮茹瞧着菜摘好了,也不好在院子里闲着。
向东没回来。
可这修缮房屋的事八成是定了。
早上,
这外屋漏风不说,瓦片还被吹下了不少,落了院子一地碎片。
再不修,说不得就是哪天塌了,也不为奇。
外屋的东西得寻个地方归置。
想着这事,秦淮茹把目光落在何雨水的身上。
这院子里,能说话谈这事得本就不多。
想着这事,秦淮茹从木箱里翻出张掉色的红包,包了五毛钱,出门敲响了东屋何雨水的门。
秦淮茹拉着何雨水,低声说,“嫂子这院里也就认了你这一个妹妹,没给你准备礼物,给你拿点钱,你自个儿买,咋也算是一家人不是?”
“姐……嫂子,我不能要你的钱。”
何雨水这个纠结。
嫂子这个称呼她叫的别扭。
可,淮茹姐对她真的是掏心窝子的好,如今只能是捂着嘴认了。
秦淮茹说着,拿出红包,这心里却是有些尴尬。
这公会的姐姐,给她的可是缝纫机!
这会换了她给雨水,就只能拿出五毛钱。
不少是不少,之前在村里农忙后拾稻穗,一月下来攒的稻穗也卖不到五毛钱。
可这不是在城里。
“谢谢嫂子。”
何雨水拿到钱,虽然很薄,钱不多,但真的是高兴坏了。
何雨水收了钱,小心收好,瞧着秦淮茹在门口似是有事,不由的询问道,“淮茹姐,你这是有什么事儿?你说。”
这下轮到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雨水,我能不能借你屋子放点东西?
向东这要翻修外屋,我屋里东西多,正愁没地方放呢。”
“行啊,我这有地!”
何雨水一听,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正愁帮不到向东哥。”
秦淮茹笑着被何雨水拉进了屋。
一进屋,她就忍不住打量起何雨水的房间来。
小床、衣柜、书桌、炉子,样样俱全。
同样是半间房,这可比自家可好太多。
不说家具,这挑高,这面积,瞧着就大。
何雨水见秦淮茹看得入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淮茹姐,我这屋乱得很,你别介意啊。”
秦淮茹摇摇头,笑着说道:“哪儿乱了?你这屋比我家好多了。”
何雨水听了,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小声说道:“淮茹姐,要不……今晚你跟我一起睡吧?
昨儿咱们一起睡,我睡得可香了。
还有,有些私事,我也只能跟你说。”
秦淮茹瞧了眼木盆上搭着的染血裤子,轻轻点了点头:“行,那今晚咱们就一起睡。”
“就当给你向东哥放个假不是~”
这会,秦淮茹的心眼子可不大,下午那会,李向东掐她那一把,她还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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