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南城区还未完全苏醒。棒梗背着书包,骑着一辆破旧的二八自行车,沿着狭窄街巷穿行而过。
他来到一间旧钟表铺前。
门头残旧,招牌“王记”二字己经褪色,卷帘门拉着半截,露出里面斑驳的木门。
棒梗走上前,轻轻叩门三下,停顿两秒,再敲两下。
这串敲门的节奏,是他在账本夹层纸条上看到的。
片刻后,一个六十多岁、满头银发、戴着厚重老花镜的老头打开门,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你是……”
“贾东来是我大伯。”棒梗低声说,“我来找你,是因为他出事那年留下的东西。”
老者脸色瞬间变了,退后半步。
“你……等等。”他回头看了眼铺内,低声道,“进来。”
钟表铺内昏暗,只有一盏昏黄灯泡亮着,角落里堆满了各式挂钟与老旧钟芯。
“你叫我王叔就行。”老者开口,“我知道你大伯的事,也知道他当年死得不正常。”
棒梗眼中一凛。
“那一年,他查到了你奶……也就是贾张氏手里的一份‘转账账本’。那账本,是他托我保管的副本之一。”
王叔踱步到角落,掀开柜子地板,从夹层中取出一个铁皮盒,里面裹着防潮布,打开之后,露出一本泛黄的账册。
“这是副本一。你拿去吧,我只保留了副本二在家。”
棒梗伸手接过,心跳剧烈。
账本上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几十笔资金流动,包括“东风五组慰问金、厂里旧房改造补贴、青工宿舍改造项目”……
最引人注意的是一条备注:“197X年8月,厂南仓库拆迁拨款9千元,备注‘上交母亲’,签收人:贾·X·氏。”
棒梗猛地抬头:“这是……我奶?”
王叔点头:“她利用你大伯当时在厂里的中层身份,搞虚报项目,再用你大伯之手走账。但你大伯后来觉醒了,准备举报。”
“他死前几天,来我这说:‘如果我出了事,把账本给能相信的人。’”
棒梗握着账本的手在颤抖。
“你……确定这些是真的?”
“孩子,我活到这岁数,不想骗谁。”王叔摇头,“他不是摔死,是被推下那段厂房楼梯的。当晚我也听到消息……我不敢说,但你要敢做,我支持你。”
—
与此同时,娄晓娥在办公室里整理厂务信访汇总。
系统同步跳出新进度:
【棒梗支线:己获得“关键账本副本”,推进调查深度 +25%,可提交给黄组长或媒体单位】
她看着进度条,眼神一沉。
“还差一步。”她低声说。
吴恒敲门进来:“娄主任,有新情况。”
“你说。”
“纪委那边开始对‘老厂东区仓库改造项目’进行回溯审计。这个项目正好是当年许大茂任工会主任时批准的。黄组长派了专人调原始资料。”
娄晓娥挑眉:“真是好消息。”
“而且……我从一个信得过的老同志那听来,黄组长查资料时,发现‘一笔补贴流入私人账户’那笔,收款人正是当年的‘贾姓家属’,线索己经对上了。”
娄晓娥立刻起身:“备车,去一趟纪委分点。”
吴恒一怔:“你是打算……”
“主动递交一份文件——”她从抽屉里抽出资料,“账本副本复印件,连同职工签名举报材料。”
“我要在黄组长面前摊牌——让他们看到,不是我搞事,是旧案必须有人担。”
—
而在西合院。
贾张氏察觉到什么不对。
她偷偷摸摸打开厨房墙后的暗格,小心翼翼地检查那只藏匿多年的皮箱——
空了。
“棒——梗——!”她气得颤抖,一屁股坐地上。
“你敢动老娘的命根子!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下一刻,她猛地站起。
“不能再等了,该动手了。”她拿起电话,拨出一个号码。
“喂,是我……我需要你‘老办法’帮个忙,一个孩子。价钱好说。”
“这次,要让他……彻底闭嘴!”
—
夜色降临。
棒梗带着账本副本走向娄晓娥家门口,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
“娄姐,我想把它交给你。”
娄晓娥接过,看着他:“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棒梗咬牙:“知道,我也知道我大伯是怎么死的了。”
“那你现在还怕吗?”
棒梗摇头。
“我怕……但我更怕一辈子做个什么都不敢做的棒梗。”
娄晓娥眼神动了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好,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谁的棋子——你是贾东来的继承人。”
“你会亲手替他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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